可那个萨满教的神秘老妪,愣是让陈圆圆仅过了三天便重新容光焕发。
吃饭之时,吴言与高第端着酒杯拼杀的兴致正浓,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是迎亲队伍的人来辞行。
高第也没多想,随手就把人叫进来了。
没想到来辞行的除了姓吴的小旗官,连陈圆圆也亲自露面了。
那白净的脸上,未施粉黛,如清水芙蓉般淡雅,一颦一笑无不牵引着周围男子的目光。
也让直勾勾盯着她看的吴言显得没那么突兀。
毕竟全场除了那位疑似不喜美色的小旗官,其他人看见陈圆圆的反应都差不多。
好在他们一行人简单的说了一下第二天要重新出发前往宁远,便告辞了。
不然吴言真担心这个一脸猪哥像的高第会不会萌发出“大哥你放心的去吧,大嫂我会照顾好的”这种想法。
呵,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好好担心自己吧。
吴言觉得自己也是挺搞笑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再这样下去,自己还去什么宁远,直接打道回府,老老实实回京城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去前院青楼的三楼四楼见识一下,这样也不枉自己来这大明走一遭了。
可俗话又说:人生处处是惊喜。
当婢女搀着吴言走进院子的一瞬间,他便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房内有人,而且应当是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
莫非是......
想到之前某人说的话,吴言心里突然涌出一阵狂喜,甚至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强忍着笑意,吴言轻轻推开婢女,吩咐道:“老爷我困了,你回屋之后不要随意走动,免得吵到我睡觉。”
没管婢女是何反应,吴言似缓实快的走进自己房间,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死。
绕过屏风,吴言果然看见靠墙的茶桌前坐着一个人。
眼含激动的走到他面前,正要开口,被来人竖起一根手指打断。
只见竖起的指尖发出一圈微弱的光,像水里的涟漪一样向四周扩散。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来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吴言。
吴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你没死啊?”
灵虚老道脸上一抽,原本笑眯眯的表情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这孽徒,就这么想为师去死?”
越想越气,直接屈指弹出一个光点砸在吴言脑门上。
“哎呦,”吴言被小小的光点砸倒在地,额头上肉眼可见的鼓起一个小包。
“师父,我不是这意思,主要您也不给弟子传个讯,弟子也是关心你嘛。”
灵虚老道更气了,又是一个暴栗砸在头上,“你还有脸说?
你好好看看你拿的同心牌是不是都是一套的?你让为师怎么给你传讯?
老子把信写在纸上烧给你行不?”
“啊?”这回轮到吴言傻眼了,他还真没注意自己拿的都是一套的。
就这样居然还能刚好有一块单独的木牌,这也只能说错有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