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屈指向某处弹出一个小‘气弹’，观星阁上的袁天罡痛叫了一声，左边的眼睛像是挨了一拳似的，变得通红无比。

袁天罡施展出的【神目】法术，并不是传说中的千里眼，只是它的迷你Mini版，需要一个活物的眼睛做媒介，以灵气链接到他自己的眼睛上。这个活物越高等，消耗的灵力越多，所以通常他都是选择鸟雀这种小动物，苍蝇蚊子也不是不行，看到的图像还是热成像的，一般都在晚上使用。

李牧弹死了他的小家雀，灵气像突然断了的皮筋儿似的反弹回来，没给他抽成独眼龙就不错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演武场这边，李牧继续说道：“趁着秦怀玉梳理经脉的时候，我来给你们长长见识。”

“我知道，从小就有人告诉你们。武夫之路，重在天赋，天赋不行，努力也没用。你们也把这些话奉为圭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对不对？”

少年们点头，同时疑惑，难道这不对吗？

“哈哈、”李牧轻蔑地笑了一声，道：“那我再问一句，告诉你们这些话的人，他们的实力，和我相比如何？”

少年们尽皆默然，他们的师父也好，亲爹也罢，要是能打得过李玄霸，谁还来这儿啊？

“这就是境界的差距！”李牧正色道：“我不是说他们教错了，而是他们的境界没有达到。这就好比你要爬一座高山，没有达到山顶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你山的另一边是什么样的景色。有人告诉你山脚是什么样的，有人告诉你山腰是什么样的，都没错，只是看到的景色不同罢了。”

“你们的师父，在我看来，大部分都是山腰的货色，所以他们看到的景色几乎差不多，告诉你们的经验，自然也就差不多。这样说，你们理解了么？”

少年们点头，满脸的求知欲。

“你们接受到的教导，无非是，十岁之前要觉醒气感，然后跟着师父修炼，炼什么？其实炼的就是如何操控你已经觉醒的气，一代代下来，总能找到一些便捷的法子，去芜存菁，留下来的就是所谓的“招式”。”

“每个人的气是有限的，不懂招式的人，每一击耗费的气多，浪费的也多，而懂招式的人，则能更精准的操控自身的气，浪费得少，战斗起来自然更持久。”

“说到这里，你们想必也意识到了，体内‘气’的多少，还有气的控制，决定了武夫的实力。虽然不完全是这样，但在‘气’的阶段，你们了解到这些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