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身后六只羽翼瞬间收敛,周身外放的金光也慢慢黯淡。
“我刚刚以魂力威压逼你,一是为了看看你的根基有多深厚,二则是想测试知道,你在短时间内连连突破是不是使用了邪派手段。”
君言抬起头问道:“大供奉的测试结果如何?”
千道流没有回答君言的话,而是转身朝着六翼天使走去,口中也缓缓说道。
“世间武魂本没有正邪之分,决定一个魂师是正是邪的是他们的心。我武魂殿在斗罗大陆矗立千年,能成为大陆上唯一的信仰,便是因为我们在天使之神的指引下,奉行正道,铲灭邪恶。”
“大供奉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君言继续地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执拗。
“言儿!”君狂赶紧出言劝阻道。
站在最旁边的一个供奉上前一步,指着君言厉声喝道:“大胆,竟然敢这么和大供奉说话。”
千道流背对着众人,右手抬起打断了这位供奉。
“光翎!”
“是!”光翎斗罗低头退了回去。
千道流转过身来,微笑着看向君言,和颜悦色地说道:“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心中有傲气,我也知道,毕竟我年轻时也和你一样。刚才我以实力压你,你心中不忿我也能理解。看在你年轻气盛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刚才的冒犯了。”
“多谢大供奉!”君言随意地拱了拱手。
“你的魂力沛然醇厚,便是魂斗罗也不如你,根基底蕴深厚,完全不像以邪法突破的虚浮模样。”
千道流双手负在身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破这么多魂力,虽然罕见,可也并非没有前例,只是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那种可能性。”
一年突破十级魂力,这在寻常魂师看来简直就是不敢相信,可是对千道流来说,对天使神的祭祀来说,并非不可能。
神考就能做到这些,可是千道流也清楚知道,君言不是神祇传承者,他的体内没有神力残留的痕迹。
“其实我也有些好奇,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千道流威严而平静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
明明这次他没有释放威压,可君言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压力,他甚至有种将所以事情和盘托出的欲望。
不过君言马上就抑制住了这种冲动,而且他一早就打好了腹稿,直接就吐口而出道。
“是武魂觉醒。”
“武魂……你是说武魂二次觉醒?”
千道流回忆了一下关于君言的情报,然后沉吟道:“我记得你的武魂是叫木遁,嗯……很奇怪的名字。”
君言解释道:“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因为是可以驱使树木,所以我就取了这个名字。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武魂只是一种没有实体的能力,但在武魂二次觉醒之后才知道,其实我的武魂是身体,而驱使树木就是我身体最强的能力。”
一个供奉疑惑地问道:“身体?这也能成为武魂吗?武魂不是只有器武魂和兽武魂吗?”
“当然不是。”在场年级最大的金鳄斗罗当即否定道。
千道流虽然是实力最强的,可对于武魂理论也不是特别了解,就对金鳄道:“二供奉就请你为我解释一下吧!”
金鳄斗罗点点头,“武魂种类本就千奇百怪,还会在遗传时发生变异,而有些魂师的武魂就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比如眼睛、耳朵、手臂、心脏等等。这类魂师出现的很少,所以少有记载。不过我记得这类魂师的武魂强度往往与武魂部位的重要性有关,不知道你的武魂是哪个部位。”
君言皱了皱眉头,道:“身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金鳄斗罗倒是很有耐心,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是身体,手臂、躯干还是腿,总有一个部位吧。”
“身体你不明白吗?从头到脚,这叫身体。”
说着,君言伸手从头到脚指了一下。
“?”金鳄斗罗瞪大眼睛,看着君言,“这么个身体!”
千道流旁边一个健壮的供奉,瓮声瓮气地问道:“二哥你的意思是武魂位置越重要,强度强度越高,那他这个是什么强度?”
金鳄翻了个白眼,“这我怎么知道,武魂殿中还没有这样的记载,不过应该很强吧!”
“好了,我已经知道你所说的身体武魂了。”
停顿了一下,千道流接着说道:“你是说你武魂二次觉醒后才提升了这么多魂力?”
“是的,武魂觉醒后,我感觉身体素质提升了很多,更多的能量涌入体内,修炼也变得突飞猛进,这才有了如今的修为。”
千道流说道:“按照二供奉的说法,你的武魂本就是顶级武魂,武魂觉醒后修炼速度变快倒也正常,只不过你快得有些过分。”
最终,千道流说道:“好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那属下告退。”君言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等等。”千道流突然又喊住了他。
“大供奉还有什么吩咐?”君言回过头问道。
千道流说道:“你的天赋极好,便是圣女也有不及,相信你很快就能成为长老,甚至是进入斗罗殿成为供奉。”
“大供奉谬赞了。”君言回道。
“你好自为之,可不要浪费了你的天赋,也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千道流摆摆手,示意君言离开。
君言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很快,寂静的大殿中再次响起千道流的声音,“怎么,你还有事?”
五名供奉的视线同时集中在君狂的身上,刚才千道流让君言离开,因为没有提到君狂,所以他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君狂一脸迷茫,“不是大供奉让我来长老殿的吗?”
看着几位供奉奇怪的眼神,君狂心脏狂跳,赶紧对着千道流行礼说道:“属下告退。”然后马上就往大殿之外走去。
离开长老殿之后,君狂这才送了一口气,同时被五名供奉看着,这压力可太大了。
“几位供奉和父亲你说什么了?怎么是这幅样子。”
一个声音突然从君狂的耳边响起。
君狂立刻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君言正侧身靠在一根柱子上,望着自己。
“没有说什么。”君狂摇摇头道。
君言问道:“没说什么,那你待在那里不走?”
“你小子走到时候不喊我一起,害我……”
君狂想到刚才五名供奉同时看着自己,到现在还有些心悸。
君言微笑着说道:“我走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话要说呢。”
君狂一副无奈地表情,“大供奉不是没让我走吗?我还以为他们有话和我说呢。”
“结果是你想多?”君言问道。
“是,你小子笑个屁啊!”
君狂恼怒地一巴掌就朝着君言头顶拍去,不过被君言身子一矮躲了过去。
“不过,刚才你和大供奉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