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
曲明烟果然没有再做出那等故意摔倒在李景怀里的试探了。
至于脸红发烫之类的情况,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和李景之间就像是正常的师徒一样,师父认真的教导着她功法招式,她这个徒儿也认认真真的勤奋练功。
她把日常生活里的各种琐碎小事完成得很好,完全没有让李景烦心,偶尔也会去后院照顾一下花花草草,算是打发心情。
每天,看着李景那故作正经的样子,她都会在心里发出冷笑。
然后在后院照顾花草时,对着花儿自言自语道:
“昨日无耻师父为了显示他的高风亮节,问心无愧,他又没来检查我的身体,然而他以为这样我就能忘了他之前日日一次的非礼了吗?”
“哼!愚蠢的把戏!”
第二日,她又来到后院花圃。
“昨日我故意对他冷着脸冷了一天,再没主动贴近过他,他依然没有继续之前每日一次的检查,还故作一副欣慰高兴的样子,呵,实际上心里已经开始慌了吧?”
“迟了!我可不会再轻贱的去贴他怀里,等着吧,他很快就要暴露出最开始的卑鄙无耻面目,坚持不下去了!”
第三日,她一边照顾着花圃里的花草,一边继续自言自语。
“情况没什么变化,但我知道师父心里已经开始急了,他恐怕想不到我能坚持这么久吧?”
“哼,我倒要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第四日。
“快了,快了,我已经看出他眼里的慌神,他恐怕想不到我能坚持这么久,心里怕是已经慌得不行,觉得那欲擒故纵的把戏耍不下去了吧?”
她握紧拳头,一脸笃定。
第五日。
“冷战还在继续,但我已经看出他到了极限,明天,明天他一定就会忍不住暴露出那无耻面目,再度对我非礼出手!”
“哼!到时,我一定要用男女有别这句话狠狠地反呛回去,看他那时是什么表情!”
第六日。
曲明烟神色茫然的摘下后院花圃一朵冷灵花,一片一片扯下上面的花瓣。
“欲擒故纵的把戏明明已经失败了,师父他怎么还不对我出手呢?”
“他怎么还在忍?”
可她却快要有些忍不住了。
有些火,压着压着就熄灭了。
但有些火焰,有些欲念,越是得不到释放解脱,就越是会在沉默中累积积蓄,变得越来越压抑疯狂,最后如火山般爆发。
她的心里早已悄悄孕育出一颗魔种,她早已在魔念无声无息的影响下,内心被李景的魔影所占据,平日里所见是他,日思夜想也都是他。
仙人本不会做梦,可最近这些天她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梦到一些无比羞耻荒唐的东西,一些令她燥热难耐,面红耳赤的荒谬故事。
然而李景却全然不受影响,他根本不知道这几天曲明烟走过了怎样一段曲折复杂的心理路程。
看到这几天她的行为,他是真心欣慰高兴的以为自家徒儿终于想通了。
这才对嘛,我是你师父,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你这只是青春期少女很正常也很普通的一种懵懂幼稚而不成熟的情感萌芽,并不是真正的情,也不是真正的爱,只要你想通了这一点,想明白了,一切都好。
虽然没为明烟的事情发愁了,但这几天里,他的心里总是莫名萦绕着一种淡淡的紧张感、危机感。
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他只是觉得虽然目前的隐居生活很平静,很悠闲,再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有人上门来打扰了。
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是因为湖里的鱼越来越难钓了?
还是因为明烟做出来的饭菜越来越美味可口,好吃得都已经不像是山里的普通野味能做出来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