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内广场,曹民一脸喜色,亲身体验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
战斗时激发的肾上腺,令他全身上下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
濮阳城已经拿下,众人来到广场上汇合。曹民看到刀子和三娘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喜气洋洋的书生。
三娘看来没事,曹民也放下心来,朝着她点头,然后看向那个书生。
三娘主动上前介绍:“曹都尉,这位是祢衡,祢正平,他帮了我们许多。”
曹民立刻向祢衡拱手,表达他对祢衡的感谢。祢衡却眯着眼问道:“曹都尉,不知你拿下濮阳城后,可有其他安排?”
这祢衡第一句话,没有恭贺300人夺城的大功,却用略带质问的语气说话,这让包括刀子在内,周围一众曹兵都对这个书生感官大降。
曹民知道眼前这位是汉末第一喷子,千万别和他上纲上线,于是耐心请教:“某家为武人,粗人一个,只知战事,未知其他,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这给对方空间,让对方发挥指点,姿态摆得很低了。
不过第一喷子哪里会这么简单?
“我看你连战事也不知!白绕黑山部众几何?你有几个虾兵蟹将?他若反扑,你可能挡?”
虽然喷子的话不好听,但这确实是压在大家心头的巨石,所有人都在听着曹民的下一步打算。
曹民拉过相关人手在一旁,说了自己的想法,众人纷纷点头。
就算是祢衡,也从心里感觉到曹民的计划有很大的可行性,但不喷又显得他刚才的行为很幼稚,于是他还是说了几句:“你这样怎么行?不如这样……会更有效!”
曹民和一众人也纷纷点头,只有刀子不屑,还不就是老大的招数上加点小花招?
兵事商议结束,民事方面,曹民直接给祢衡拜了下去,将安抚工作全权委托祢衡,并让刀子和三娘协助。
刀子马上表示了反对,并表示自己在生死之间也领悟了破狼拳,战事才是自己最适合的场所。
曹民一个板栗锤子锤在他的头上。
“濮阳城里你确定没有黑山残党?”
“濮阳城没有城防大将万一有个小股流寇过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还要重新打?”
在曹民教训刀子的时候,祢衡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根据他的判断,这支部队应该是精英中的精英了,令行禁止,所有士兵都对他们的主将投以极度敬畏。但这些领兵的主将之间,怎又会有这种孩童之间的打闹出现?
而且,下级军官质疑顶撞上级也就罢了,但两个军官都满街乱跑的打闹,毫不在意形象,那些士兵都在发笑。
“胡闹!简直胡闹!”
祢衡大叫拂袖,曹军在他心中的评价立刻低了几分。
三娘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但现在她要做的是保证祢衡在安抚濮阳城的路上,所以她带着一队士兵跟了上去。
祢衡突然停下来,回头问三娘:“你是不是喜欢他?”
三娘瞪大了眼睛,拼命摆手。
“不用否认,在之前的时候,你的眼睛一直都在他的身上,那可不是下级看上级的眼神。”
濮阳城头,曹军旗帜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