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也附言:“强如贤弟这般本事,还不是只当了个教头?”
林冲摇头叹息。
看了一眼倒在门外的石勇尸身,郑屠惋惜道:“相识一场,总不能让他曝尸荒野。”
当下,三人就在道观旁边的山林,挖了浅坑将石勇埋了。
也不去别处,三人就在道观里住了五六日。
“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这一日,林冲等得有些心焦。
郑屠知他心思,他迫不及待想去建康府与张贞娘团聚。
“哥哥,禁军好像没什么动静。”鲁智深也附和。
他也急着走,待在这破道观中,他已经五六日没有饮酒,心痒得很。
“教头,我知道你心急,到了建康府,不仅能够见到嫂夫人,还能让神医去了你脸上的刺字,行走起来方便许多,但越是此时,越要稳住气。高俅那厮,必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北边没有动静,恰好说明了禁军正在其余三路追捕,我们若贸然往东,有莫大危险。”郑屠耐心解释。
鲁智深分得清轻重,也拍了下林冲的肩膀。
“听哥哥的。”
无奈,林冲只能点头。
蓦然,道观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而后,一道声音响起。
“关西兄弟可在道观中?”
闻言,三人尽皆一惊。
听声音,来人并不是杨志。
可在此间,还有谁知道他们在这里?
且这称呼?
关西?
郑屠的绰号叫了一半?
三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哥哥,门外的是谁,怎么如此称呼你?”鲁智深率先问道。
“听这马蹄声,来人不少,应该是官府中人。”林冲附言。
“官府中人?莫非那杨志出卖了我们?”鲁智深双眼一瞪。
“不会!”郑屠立刻摆手:“若他真的出卖我们,何苦等这五六日才来,不怕我们跑了?况且听那人语气,若要抓捕我们,哪有事先问你在不在的?”
“也是!”林冲深以为然。
“可他为何称呼你为‘关西’?”鲁智深再问。
郑屠也是不知所以,一咬牙道:“我出去看看便知,你们在此等候,莫要露面。”
“哥哥当心。”两人同时嘱咐道。
出了道观大门,郑屠见一人身着盔甲,骑在马上,怎生模样?
身材七尺以上长短,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在下便是关西,敢问军爷有何贵干?”
那军官上下打量了一下郑屠,口中嘟哝道:“见你模样,也不似流民,怎地杨志那厮胡扯?”
距离得远,郑屠也没听清楚他嘴里说什么,只是拱手伫立,笑脸相迎。
那军官道:“你便是前日相助杨提辖捉了石勇的汉子?”
郑屠一怔,脑袋里飞速转动。
看他模样,应该是府衙中人,且与杨志相识。
他来此何为?
为何又将自己半个绰号当成姓名?
“呔那厮,哑了不成?”那军官在马上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