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回小区,乘坐电梯上了十二楼,源怀人和四人分别,回了自己房间。
先脱掉衣服钻进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大概用了十分钟,源怀人就擦干身体、吹干了头发。
要不是沐浴露总是滑滑的,好像洗不掉一样,他五分钟就能洗完。
到厨房,将年糕过水煮一遍,之后切出葱段、胡萝卜、洗出白菜等作料,在平底锅刷上一层油,烧到七成热加上韩式辣酱就开始翻炒。
等炒熟之后,撒上一把白芝麻,关火就可以出锅了。
将炒年糕端上餐桌,又洗了苹果,切成块,加上草莓和葡萄,做了个简单的水果拼盘。
西瓜在客厅里折腾瓶盖,玩儿个没完,时不时发疯一样在沙发上周围跑酷,偶尔还窜到立式空调上边儿。
源怀人走到玄关,将门开了个缝儿,自己坐到沙发上玩儿手机。
自从有了手机,他就不怎么看电视了,最多是打开后随便找个电视台当做背景音。
西瓜在沙发周围窜来窜去,他也就没管,仰躺在沙发上,刷着韩娱相关的论坛。
话题度最高的果然就是Red Velvet这个新团。
只不过说坏话的似乎更多一些,只有少部分人的语调是“给新团一点尊重”。
源怀人嘴角一扬,直接加入战场开始“无情铁手”“大杀四方”,以一敌多,开始嘴臭时光。
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跟别人对喷,败坏他人心情,让别人睡不好觉呢?
不过可能是他战斗力有点太强,也可能是他的嘴太损,不用脏字都能把人狗脑子骂出来,所以很快就被禁言了。
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号多,换号再战。
正当他做着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时,西瓜踩在他旁边的沙发边,一跃跳上了立式空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也没在意。
结果,就是这么个没在意,给了他沉重打鸡。
他这边正噼里啪啦打字呢,西瓜忽然一跃而下,踩在了一个最危险的位置。
“噗……呜啊……”
源怀人直接弓成了虾米,手机都扔了,蜷缩在沙发旁边的地上。
西瓜不知道自己闯祸了,还以为源怀人躺在地上是跟它玩儿,伸出小爪子,踩向源怀人的后背。
源怀人脸色发白,蜷缩在地毯上,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瞬之间,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又如同爆破弹在身体中心忽然炸开。
缓了好一会儿,那疼痛指数几乎排在人类最强之列的真·蛋疼才有所缓解。
他赶紧拉开裤带,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见没什么事儿,这才松了口气。
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
“你要是想独占我的遗产,可以直说,何必把矛头指向你那还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呢?”
源怀人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西瓜跳上立式空调了。
此时的裴柱现已经洗过澡,见有人在卧室里休息,有人在另一个卫生间冲澡,拿起手机,带上钥匙离开了宿舍。
她走到源怀人家门口,发现一道光束从门边照了出来。
于是她直接开门进到源怀人家,顺手关上了门。
空气里还弥漫着炒年糕刚出锅时的香气,但她进了客厅,却看到源怀人蜷缩成虾米,躺在沙发旁边。
“怎么躺在地板上?”她好奇地问道。
源怀人没好气地一把抓住罪魁祸首猫:
“这你就得问你闺女了。”
裴柱现走到他身边,接过西瓜,看着胖家伙那无辜的大眼睛和可爱小圆脸,情况都不了解清楚,直接拉偏架:
“我们西瓜这么可爱,它能做什么?”
疼痛逐渐褪去,源怀人终于松了口气,又爬上了沙发:
“能做什么?我只能说,人被猫咪杀死的概率微乎其微,但不是零,它差点毁了你未来的幸福!”
“我未来的幸福……?”
裴柱现有点懵,不过看到源怀人苍白的脸蛋,立马明白了什么。
她抱着西瓜,嘴角逐渐出现一抹笑意,随后笑意扩大。
考虑到这样笑不太道德,笑意又有所收敛,直到脑子里想象了下大概的画面,她终于忍不住,抱着西瓜开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裴柱现把西瓜扔在地板上,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笑声,开始音量惊人地狂笑不止。
“好惨……哈哈哈哈……”
源怀人指着西瓜:
“今天猫条取消!这周的罐头都取消!”
又看向裴柱现:
“你是一点不担心啊,要是以后近身肉搏变成了道具赛,你哭都没地方哭。”
听到这两个离谱的词,裴柱现几乎想躺在地上打滚了,虽然这样笑很不道德,但真的很戳她的笑点。
“别笑了,笑够了就吃夜宵吧,唉,都不心疼我的,白给你做夜宵了。”
源怀人站起身,走了几步路,发现没受到影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事关未来夫妻生活是否和谐,当然要重视!
“好好好,看你已经能正常走路了,应该没事了吧?”
裴柱现跟着走到餐桌旁,看到炒年糕,眼睛一亮。
“应该是没事儿了,可惜没办法跟你验证一下是不是彻底好了。”源怀人说道。
裴柱现伸出手,捻起一块炒年糕吃到嘴里,满意地点点头::好吃。
“先别吃了,看你急的,头发都没吹。”
源怀人去拿了吹风机,拽着裴柱现远离餐桌,开始给她吹头发。
“御前吹头发侍卫又上班啦?”
“是啊,我不给你吹头发谁给你吹?到头来还不是我照顾你?”
“是是是,你最会照顾我了,那今年中秋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裴柱现问道。
“切,不就是跟你回家么,有什么难的?不去。”
裴柱现:“……说那么多,我还以为你同意了呢。”
源怀人:“不怕别的,就怕被你爸打死,我看他对我不是很友善的样子。”
“嗨呀,父亲都是这样的,要是你有女儿,你舍得她被坏小子骗走吗?”
“肯定不舍得啊,但我又不是坏小子,我可是少见的好男人。”
裴柱现坐在椅子上,任由源怀人撩动着她的头发。
暖风吹在头发上逐渐吹掉水分,洗发水的香气在热气激发下,扩散得极快。
两人沉浸在洗发水的香气中,源怀人不停地吹着裴柱现这一头颜色颇为杀马特的头发,眼睛却盯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白净净的一片肌肤,似乎吹弹可破、如同羊脂白玉,被吹风机热风一处便嫩红一片。
而发底与脖颈的交际线处,则是最诱人的,源怀人甚至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自己对那一块的喜爱。
站在她身后,源怀人居高临下,甚至能通过她的领口看到一些美丽风景。
在沟壑中,能看到那块他雕的玉坠,正静静地躺在让他羡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