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它的毒液给弩箭淬毒。
虽说这样做过于阴险,但只要人不犯我,玛门自然也不会做太过出格的举动。
规划好明天要做的事情后,玛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玛门伸手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恢复了一丝清明。
强撑着有些萎靡,甚至昏昏欲睡的脑袋。
玛门简单的给自己煮了碗混着少许肉丁的菜汤,配着加热后口感仍旧有些发硬酸涩的黑面包,草草的对付了一顿,填饱了肚子。
吃饱喝足后,玛门便放空大脑,直接躺在了地面铺满干草,而干草上则盖有一层黑布的地铺上,闭眼睡了过去。
不一会,平稳的鼾声就在木屋内响了起来。
翌日,清晨。
一晚的深度睡眠让玛门养足了精神。
在起床后不久,玛门就用昨晚剩下的一点菜肉汤底加水。
再把一整个黑面包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面包碎放入,将它们一起熬成了有些粘稠的糊糊喝入了腹中。
待腹中已不再感觉到饥饿,玛门这才动身拿上了取毒液所需的兽皮手套,以及防身用的手弩和填满了等待淬毒的弩箭的箭袋,走出木屋,朝深林的另一侧走去。
清晨的寒露挂满了树梢,在太阳还未高悬的此时,一股白茫茫的薄雾仍旧弥漫在深林之间。
玛门低头穿行在狭窄泥泞的深林小道上,搜寻着可能隐藏在落叶或是枯木堆中的驮毒蛙。
驮毒蛙虽然生性胆小,攻击欲望也极其低。
按理来说,像它这样“温顺”的杂食者本因成为许多食肉者菜谱上的首选。
可驮毒蛙仗着它满身的剧毒,反倒成为了肉食者们避之不及的麻烦。
所以,在缺少天敌和猎食者针对的情况下,驮毒蛙的族群便以十分夸张的速度繁衍壮大。
若不是驮毒蛙族群因为某种缺陷,导致雌雄比例低到了1:9的程度。
且每只母驮毒蛙一年只能产卵一次,一次也只能产下十枚卵。
不然,整个巫师世界早就驮毒蛙泛滥了。
正想着,玛门突然余光一瞟,发现了一棵泡在泥水坑中的枯木上,停留着一只有着巴掌大小的青黑肥蛙。
它背上的皮肤布满了某种拉丝的粘液,背腹两侧还凸起着两个类似鼓包的奇怪器官。
“找到了!”
玛门压低声音,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这样一只发育良好的成年驮毒蛙可以分泌出足足10克的毒液。
相当于两个矿泉水瓶盖的量。
就算不去稀释,也足以将十五支弩箭全部淬毒。
这可是驮毒蛙的毒液,一毫克就能在十分钟内污染中毒者的血液,腐蚀五脏六腑,然后迅速致死。
玛门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支铁铸剪头的弩箭,从手弩滑膛的后端轻轻推进箭槽内,再将弩弦拉开与弩机相连。
做完这些,玛门抬起双手,一手拖着弩身,一手握着弩臂,然后眯着左眼,瞪大右眼,通过名为“望山”的手弩准星,瞄准了驮毒蛙左侧脑袋上的眼睛。
玛门计划让弩箭从驮毒蛙的左眼处倾斜射入,再利用箭矢后续的惯性直接穿透驮毒蛙脆弱的脑袋,一箭毙命。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留驮毒蛙尸体的完整性,不破坏背腹两侧的毒袋。
也能防止驮毒蛙被惊动后出现应激反应,喷射毒袋里的毒液,导致无意义的浪费。
“准星、箭矢、目标,三点一线,然后——”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