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处检视地形的柳鞅两人回来,眼中的不可思议就更加明显了,甚至一向稳重老成的易老头都失神地旁若无人往里进。
然后就被祁连拉住了,指着房屋中间原本是炭坑,现在填成了的火炕,里面还在燃烧的篝火,解释道,“易大夫,里面地板的水泥…哦不,粘土还没干。”
“唯!是极!是极!主上还请原谅老臣的失态,这间房舍的布局太像老臣幼时所居六乡的梓屋,自吾十四岁而入蓟都始,三十又一年矣。”
说罢的易老头眼中竟难得地闪出了泪光。
“伯流勿需多言,一切尽在…欸?逸尘,尔欲何为,你在干什么?不要那么用力去踹朕的墙呀!喂!”
等祁连满脸黑线地把众人赶到一边,想不通大家这么失态干嘛的时候,其他人除了傻大个南宫,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似乎对于自己一日之内骤起“华堂”的表现感到理所应当的祁连。
双方彼此间,用疑惑的眼神交换着认知的鸿沟。
直到一直置身事外,负责帮祁连喂马和照顾小狼英子妈突然焦急地抱着真的是奄奄一息的五周大小狼,来到祁连面前。
一顿叽叽喳喳的沟通和英子转译之后,祁连接过了小狼。
“嗷…呜!”
哪怕是饿得没力气了,这匹桀骜的小狼还是对祁连的怀抱报以抗拒的警告。
只不过这次不像前两天一样,哪怕手脚被绑也要和祁连挣扎到底。
“主上!您这是…”南宫忍不住道。
因为刚才大家疑惑地看着祁连一番操作又是拨开狼眼皮,又是掰开狼嘴看舌头,然后就是捏住后腿内侧仔细咂摸一阵,虽然行为怪异,但是没什么危险也就忍了。
可祁连现在眼看是要解开小狼四足的藤条,那大家还记得这小东西刚被抓回来那天,是多么爪牙锋利,把芳一衣服都扯烂半挂。
可是等祁连把它解开时,小狼别说挣扎了,连嗷呜都不嗷了。
等到祁连把它放到地上时,小狼甚至站都站不住了。
“师匠?这是?”英子有些可怜道。
“之前是朕不让它吃,现在是这小东西在给朕绝食抗议、宁死不屈,朕就非要让他自己求着朕给它吃!南宫,今晚和朕留在这,去拿那半扇野猪肉来!挑淤血最多的部位的肉割下来摆在它周围,今晚不熬赢它,朕以后都没脸见人!”
祁连把一下午郁闷的心情都发泄了出来,那股犟劲也上来了。
这次没人和祁连争执劝谏,甚至主动四散去收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