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发现什么了?”
嬴稷睁开浑浊的双眼。
“查到张唐一案,涉及老秦系,调查依旧不停。”
范睢是诧异的。
“准备对老秦系里,不安分的一些人动手,好啊。”
嬴稷来了精神。
跟老秦系有渊源,仍做到不留情面,照样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说出口容易,做到的人极少。
无论哪个派系,触犯到大秦的利益,就该这么做。
“是否协助太孙?”
范睢请示。
“不必,太孙要做什么,随他去。”
一方面,嬴稷不会贸然帮孙儿。
“刚刚,楚系解除带头人。”
范睢领教到太孙的手段,看来,不止擅长打仗。
沦为寻常派系的楚系,有利王权的加强,朝堂进一步稳定。
同时,方便继位后的掌权。
“不铲除,继续保持三方势力,优选的做法。”
这和嬴稷要走的一步,不谋而合。
“安国君也明确表示,接下来,跟楚系是正常来往。”
范睢预见得到,安国君以后不好过。
“对自己的季叔动手,哈哈,其余人不好说,策儿绝做不出这种事。”
嬴稷感到有些可笑。
这个孙儿,他以前不会看错,将来更不会看错!
“此案的内情,不得告诉第二者。”
面上,一边说道。
“只有臣,王上知晓所有的内情。”
效力多年,范睢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有新的进展,禀告于寡人。”
嬴稷要看孙儿,如何处置老秦系里,不安分的人。
高高放下,从轻处罚?还是依律法,严肃处罚?
“唯,臣告退。”
范睢离开殿内。
“禀太孙,老臣追查完一切。”
时间流逝得飞快,嬴兴重新来到东宫。
不无功而返,已收集到各项证据,足够定罪的程度。
“孤看看。”
嬴策翻阅几份带来的竹简,不是证据,记录追查的大概过程。
由于定罪张唐,当天查封了张府,里面的隶妾和仆人,一同扣留东宫。
起初不肯开口,嬴兴查到是老贵族,允诺还全家,一个正常人的身份。
顺着缺口,证明铜簪由他们偷走,转给接头的老头。
老头早横死山中,转而找到家人,询问何时离家,走去哪个方向等。
在一家酒舍里,打听到老头和一人有过接触。
由此,顺藤摸瓜往下查,直至查到杜家、孟家等老贵族上。
接着是收集证据,根据遗留的痕迹,扩大范围。
从而,形成完整的人证物证。
“追查迅速。”
嬴策看完几份竹简。
“主要有太孙提供的铜簪,扣留在东宫的隶妾仆人,提供线索。”
嬴兴这话不假,否则,没那么容易。
“伯翁担任咸阳令许久,经验上,到底丰富。”
嬴策给予一番赞许。
“承蒙太孙的信任。”
为的不就是告老前,往上升一升,嬴兴喜不自胜。
“将一切证据,及人证,移交东宫。”
既然查完,嬴策不会拖延处理。
名单里的老贵族们,触犯到他的底线,不能轻饶。
这么多天,也不见他们主动说出。
“唯,老臣遵命。”
放在东宫最安全,嬴兴马不停蹄的移交过来。
“传廷尉,蒙将军前来…”
当即,嬴策召廷尉重审张唐一案,让后者以为开玩笑,结果是真的。
绕开王陵,命蒙武率另一支禁卫军,依照名单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