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却思忖道:“她怎么会突然对天衣小院的机关布设如此熟悉?莫非是得了高人指点?”
老车一语未发,携了大扫把走过去,一板一眼,开始清理厨房外的乱堆尘土。
青衣和紫衣过去看褐衣,但见她闭目不动,一手捂着脖颈,另一只手还握着锅铲和菜刀,整个人挂靠在赤衣肩上,打眼看去,状如一片红叶托着一团褐色棉朵。
青衣诧异道:“晕过去了?不会吧,金针入穴,是可以致人昏睡,但这地方好象扎的不对哎……”
紫衣忍不住笑,道:“我猜,褐衣姐姐就是想试试赤衣的力气,看看到底能托住她多久……”
雪衣往窗外略探了探身,仔细瞧了瞧,展颜道:“褐衣妹妹,你是把金针拦下了吧,好本事!”
听得这一句,褐衣立时睁眼,灵活地跳了起来,将手一翻,果然掌中金光灿然,正是一根如手掌般长短的织女金针。
赤衣揉了揉肩,咧了咧嘴。
褐衣得意地举起金针,道:“那个惹事精,以为拿针扎我,我就会躲,她便可以带着针逃跑,啐,哪儿有这么便宜?本来我也不想要她的东西,但这是黄衣姐姐的金针,怎么能让她带走?我便让她扎到,起手夹住金针,嘿嘿,她想同我比拼力气,哪里能拨得动?那惹事精急着要跑,只得放手。这不,金针就被我拦下啦。”
紫衣看见褐衣颈上,冒出一粒血珠,心疼道:“褐衣姐姐伤了脖颈,赶紧随我回房,我帮你清理一下。”
褐衣还在得意之中,只说不妨事,却被赤衣和紫衣不由分说,扯回后院的小屋里去了。
蓝衣从院外回转,站到雪衣窗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能追上噙剑。
老车管顾扫地。
青衣回到院门处,再次对张大着嘴、看傻了眼的郭兴歉然施礼,道:“有劳捕快大哥久等,你可以继续问案了。”
郭兴指着院内那堵坍塌的屋墙,惊道:“这个……不用管吗?怎么你们,都不去查看一下,厨房里面损坏了些什么?这间屋子,不会整个塌下来么?”
青衣笑道:“不会的,天衣小院的屋墙,都内置四围铜框,塌了这一面土墙,对整间屋子毫无影响。且这一边是厨房门,无甚杂物,土墙向外坍塌,只不过挡了追路,不会砸到什么要紧物事。你且宽心说你的案子罢,我们的门房老车,除了扫地,还会垒墙。到明日定会修复成原样,此等小事,不必挂怀。”
郭兴双手握拳互砸,情不自禁说道:“厉害,太厉害了,天衣门,真名不虚传啊……”
雪衣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