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倒霉孩子往公厕扔炮仗啊。”
“真是缺德啊。”
马华驻足听了一下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有几个孩子在胡同内玩炮仗，结果炮仗扔进了厕所。
那个年代的公厕是旱厕，茅坑大概两米深，上面盖着水泥板子，又是露天的。
而昨晚又下雪，地上结冰到处都很滑。
一不留神就容易摔倒，一个炮仗扔进来。
公厕里的人被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直接掉进了茅坑里。
炮仗？该不会是自己早上丢的那个吧。
马华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倒霉，他扒开人群围观了起来。
被围着的人群里。
马华看到棒梗蹲下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有几个热心人计划着先移开石板。
“这人看着挺胖的，咋掉进去的啊？”有人发出了疑问。
“你看，就是那个熊孩子往里扔的炮仗。”其中一人指着角落蹲着的棒梗。
“你说这孩子也是欠的，刚才被一个也在里面上厕所的给打了，也是活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谁怎么倒霉掉了进去。
闫埠贵的儿子闫解旷笑着踢了一脚棒梗，棒梗红着眼睛瞪着他。
他却毫不在意，嬉笑着。
随后他跑走了，这件事还是告诉四合院里的人吧。
公厕的味道太大了，围观的人一边看着一边捂住口鼻。
很快，闫解旷就把消息传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众人都来了。
傻柱扒开乱哄哄的人群，终于看到了蹲下地上的棒梗。
“这谁啊，咋了这是。”棒梗被打的鼻青脸肿，傻柱一时间没认出来。
“傻柱，你来评评理。”人群中有人认识傻柱，他拉过傻柱，指着棒梗说道：
“这倒霉孩子，往厕所里扔炮仗，不仅炸人一身水果，还把一个人吓掉茅坑里了，你说该不该打？”
“该啊，必须该。”傻柱气愤极了，上前踹了棒梗一脚。
“傻叔。”棒梗听到傻柱的声音，抬起头哭喊了一声。
“啊？这是棒梗啊？”傻柱都惊了，顾不得答应，连忙跑回四合院叫秦淮茹。
秦淮茹正在家里洗衣服，她在院子里听见了闫解旷说有人掉公厕了。
她不爱凑那个热闹，就没去。
傻柱来喊自己，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赶紧跟着傻柱走。
挤开人群，秦淮茹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的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扯破了。
她一把拉起棒梗，撕心裂肺的喊道：“谁啊，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
“他还是孩子，你们怎么下手这么狠。”傻柱气愤地质问着围观的人。
“没打死就算好的了。”原来不止一个人被吓到，还有一个怀孕的妇女也被吓跑了，她的丈夫只恨没把熊孩子打死。
“要不是看他是个孩子早就把他弄死了。”中年人红着眼，咆哮道。
“那也不能把孩子打成这样，打坏了怎么办。”傻柱无理也要争三分。
秦淮茹心疼自己的儿子，眼泪不停的掉。
“我家棒梗这么小，你一个大人和他计较什么？”
傻柱最见不得秦淮茹哭，他也发火了：“打人你还有理了？”
“怎么没理？这孩子都多大了，还小，真不知道大人怎么管教的，他家大人都死了吗？”中年人更加生气，孩子小是理由吗？孩子小就能做错事原谅吗？
“哎，你怎么说话呢，看我不打你！”傻柱伸出拳头就要锤到中年人脸上。
中年人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众人也都围观二人的打架。
“行了，停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马华顺着声音看去，是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
只见易中海走了进来，看了看众人。
又对中年人说道：“给我个面子，放过这个孩子吧。”显然易中海认识这个人。
“我们先把孩子送回去看看伤势，该赔钱赔钱，该赔物赔物。”
中年人瞪了一眼傻柱说道：“行，那就给易师傅一个面子，晚上我去找你。”
秦淮茹哭着抱着棒梗。
易中海问道：“棒梗，你奶奶呢？”
棒梗擦着眼泪茫然地摇摇头。
他已经被吓傻了，一问三不知。
好心人把石板搬开，还真有一人在里面。
“赶紧来救人。”
又来了几个好心人，大家面面相觑，这茅坑实在太臭了，想救人却无从下手。
刘海中也围了过来：“是谁这么倒霉掉进去了？”
围观的群众摇摇头，这茅坑两米多深，只能看到一个脑袋，脸上也被粪水盖住，不辩真容。
易中海叫傻柱：“我先把棒梗他们带回去，你在人群中看看是不是棒梗奶奶看热闹了。”
“行，”傻柱答应，刚要走。
“你们不能走。”人群中有一人拦道。
“这茅坑还有一个人呢，你们就想这样跑了？”
“对啊，不能走，把人救上来还得送医院。”
易中海脑袋都大了，这棒梗实在是太顽皮了。
他要是自己的孙子非得把他打的屁股开花不可。
易中海只能无奈地对傻柱说道：“柱子，你先去救人。”
傻柱点点了头，就加入了救人的队伍里。
秦淮茹抱着自己的儿子直抹眼泪。
马华也挤进救人的人群。
此时，几个成年人看了看下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救。
傻柱赶紧跑出去拿了根绳子过来。
目前这情况只能把绳子丢下去，让下面的人拉着上来了。
几人拽起绳子打起节奏：“一二一，一二一。”
大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费劲地把人拉上来一点。
那人用力地用手扒着茅坑边，使劲地蹬腿爬了上来。
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众人只见她脸上头发上都沾满了茅坑里的东西，棉袄也被尿泡透了。
茅坑的味道太重了，那人一上来味道就蔓延到胡同，院子内。
围观的人又想看热闹，有怕臭，只能纷纷捂着鼻子后退。
那人显然是已经懵了。
“人救上来了，大家来辨认一下。”救人的好心人扯着嗓子喊道。
大家伙把人救上来，但是谁也不敢靠近。
这茅坑太臭了。
“看清楚是谁了吗？”易中海看到人群中的人马华问道。
“看不清，挺胖的。”马华摇摇头。
“是个女人。”傻柱也喊道。
听到挺胖的女人，秦淮茹一惊，该不会是自己的婆婆吧。
“哎，你是哪个院子的？”有人问道。
而她则犹豫地说道：“我我”然后用袖子擦了一下脸，才露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