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家，我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努力融入其中。我苦练武艺，提升自己的实力，同时搜集季家的情报，乃至通过季家，收集其他家族和势力的情报，为绯红教会提供有价值的信息。至于醉生露，配方是他们交给我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发现自己陷入了矛盾和挣扎之中。一方面，我为了复仇和自己的未来，不得不为绯红教会和阎家效力；在这个过程中，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甚至伤害了一些无辜的人。

另一方面，季家的家族文化和人情温暖，感染了我。这二十年是我平静的二十年，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打打杀杀，从二十几岁到四十多，也算大半辈子都在季家，其实也让我逐渐产生了归属感。就比如老七你，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魂师修为不是面上那么简单吧，不过你应该认为我是另有故事，没有往卧底那边想而举报我吧。”

冯七胜静默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你现在后悔吗？”尘笑君出言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和关怀。

“后悔？”孔有德自嘲地笑了笑，“后悔又能如何？时光不能倒流，我也无法改变过去的一切。”

“所以，就是这样的拉扯，心灵的焦虑。让我慢慢的开始，恨那些人毁了我的过去，恨阎家让我被迫走上了卧底的道路。但同时，我也恨自己的软弱和犹豫，恨自己无法摆脱绯红教会和阎家的控制。”

“但同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开始恨上季家。恨季家与绯红教会为敌，恨季家让我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我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渐渐地，我开始迷失了自己。”

“最终，我恨自己，如果我的潜力和天赋再高点，就不会如此坎坷。我恨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恨自己无法帮家人师傅报仇。我走上了复仇的道路而备受煎熬，却发现自己只是命运的棋子而已，现在也算解脱了。”

孔有德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冯七胜静静地听着孔有德的叙述，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同情和理解。

“老孔啊，你这又是何必呢？”冯七胜叹了口气，说道。

他明白孔有德的痛苦和挣扎，也明白他为什么会走上卧底的道路。

但他同时也知道，无论如何，孔有德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并承担起相应的后果。

“老七，我这个烂人，不值得你挂念。”孔有德抬起头，看着冯七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