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前,具有各种超越凡人威能的“怪兽”自天而降,与人类的孩童缔结契约。
这原本是上帝的恩赐、佛陀的奇迹。
可惜这片原本就满是战乱与贫穷的大地上生活的人类,并没有感谢这上天的恩赐,
他们凭借怪兽的“伟力”无止境地,贪婪蚕食被赐予的和平繁荣,去攫取不属于自己的财富与地位,这也使得他们最终受到了来自其他国度代表上天降下的惩罚,
核之红莲业火洗涤了这片大陆,这片大陆上本就不多的文明、历史、秩序顷刻化作虚无。
少量的幸存者们,迎来了更为黑暗的世纪。
那是一个力量至上的世界,力量即正义,拥有力量即成为拥有一切的掠夺者。
无力者则只有谨小慎微,苟全性命于乱世,攥紧自己身下的黄沙泥土,祈求上天赐下生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将被一个从遥远岛国,脚踏七色鱼群,跨海而来的僧侣所终结。
荒野中,黄沙被呼啸而过的机车队扬起,数十名恶形恶相,携带各类武器的黑壮汉子驾驶着机车在大路上飞驰,
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三辆越野车,车上装满各种所掠夺的物资。酒水、汽油、食物,还有女人......
而队伍最后压阵的,则是一台坦克运载车。
运载车后面的载台上似乎放着一台被帆布所包裹的“坦克形机械”,
“坦克”旁边躺着一名戴着墨镜,喝着果汁、享受着日光浴、正在假寐的少年。
而这辆运载车的车头,还插着这个团体所属军阀的旗帜,旗帜下方的旗杆位置还绑了一个“小旗帜”一同随风飘扬,
这面“小旗帜”看其形状,本身应该是一件沾染了血迹的童码连衣裙。
虽然肮脏却并不陈旧,似乎是刚刚从她主人的身上扒下来,而她主人的最终命运,也已经不言而喻。
机车队伍呼啸而过,道路的前方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
白色的长连帽罩袍使得此人在这一片荒野之中尤为扎眼,而那人就这样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
远望之下,就像一抹白色的油画颜料被涂在那里一样的突兀。
领头的机车暴徒玩心大起,掏出自己背后别着的一把大号尼泊尔弯刀,又大力拧了一把油门,脱离了大部队,
只见这暴徒迎风挥刀,准备体验一把古代骑兵那种刀过人头落的畅快。
眼看机车与白衣男子的距离越来越近,身后的恶汉们也都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
而这被盯上的白衣男子却好像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般,依然是呆呆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下恶汉们的嚎叫得更兴奋了,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呆呆傻傻又好玩的靶子了,众人都期待着鲜血的喷溅和人头的滚落。
可,他们所期待的却并未发生。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这白衣男子身体的瞬间,这原本纹丝不动的白衣男子突然一个闪身躲开机车和刀刃,随后一脚正蹬,踹在骑车人的身上。
骑车的暴徒重心不稳,没能控制住车辆,直接摔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原本高声嚎叫的暴徒一瞬间全部收声,车子也全部非常默契地停在了数米之外。
跌出去的暴徒,很快从草丛中爬起身来,这一下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可谓是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进了脸面,
暴怒的他伸手扯过背在身上的冲锋枪,随后抬枪便要扣动扳机,却只见那个白袍男子以如同鬼魅般的速度贴近到自己面前,
白袍男子手握枪管拨向一边,暴徒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在空地上击扬起一捧捧飞溅的泥沙,却没能伤到眼前的男子分毫。
暴徒欲抢夺回自己的枪支,却发现自己的力道与对方相比如同孩童较之一个成年人一般。
白袍男轻松抓着枪管,也不管枪带还挂在眼前暴徒的身上,便直接将对方连人带枪扯向自己,随后顺势手持枪管,将枪托狠狠怼在了对面暴徒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