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听“刀哥”说完,点了点头。
“催管事认识吧。”
“回爷的话,认识。”刀哥点头如啄。
“他可以号令盐帮?”
刀哥一愣,答道:“他是主家管事,若有手令自然可以让咱做事……”
接着,刀哥“恍然”大悟:
“爷,您是为失踪的那些小女孩来的?这可不关小人的事儿啊!”
“那催管事大前天寻来,说是主家下月大祭,外房那边要补充一批幼童……当二我正在二帮主身边站着。”
“我当时就觉着这事儿不对劲,正经要底子干净的下人,哪里买不到?偏来寻我们盐帮出面!”
“要求提得也怪,生辰正月初九、九岁年龄的童男童女各要九对!”
“这一时哪里去找?”
“先开始我们在城外各村打听,后来实在没法了,城里的人家也拐了几户,这才凑齐人数。”
苏北一听,便知这是绑架幼童、贬卖人口的勾当,所要的男女幼童只怕和祭祀有关。
姓薜的姓催的,心脏得狠。
刀哥接着说道:“若是这事儿惹了您,爷您说,我回头就帮您把人放出来,好好的送到您府上。”
“都活着?”苏北问道。
“爷放心,都活的好着哪!”
“人在哪?”
“城北盐档!”
“可有证物?”
刀哥一愣:“啥证物?”
“嗡!”
“西毒”飞到了刀哥脑后,振翅轻鸣。
“别装糊涂!手令!”苏北喝道。
听着耳根后毒蜂的振翅声,想到跟班暴毙的惨状,刀哥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爷,我说!我说!估摸着没手令,催家出银子的,一个娃给三十两。”
“一个管事,这么有钱?”
打听异虎,催胖子掏了二两金子,现在十八幼童又得五六两,这一来二去都快上千两银子了。
一个管事,能财大气粗成这样?
“钱是不是主家给的不知道,但催家在城内也有不少产业,西边的润花阁,湖面儿上还有两座画舫,酒楼也开了一家。”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苏北点点头:“你可以走了。”
“谢爷!谢谢爷”刀哥忙不迭爬起来,但腰弯成个虾米,一路低首躹躬一路往后退。
“我说让你走,没说让你这样走!”
苏北说着,控风一展,人已浮在空中,再把拳势一摧:“先接我一拳!”
他打算让刀哥在这个世界上一走了之,同时试试磨皮武者的劲道,看看这家伙临死反扑有没有嚼头……
刀哥闻声一惊抬头看去——
我操!先天超凡!
让我接他一拳?
开什么玩笑!
“朴通!”
这货迎着拳头又跪了下来。
“爷!留我一条狗命,那些娃子我回头就放了,还有金子!盐帮的金子藏哪儿我都知道!还有薜家少主欲破武师境,从京都拍卖行买回的大药!二当家亲自押送回来,金子花了近千两!”
刀哥转念一想,先天超凡能看得上金了?
既然这位爷蒙着面,肯定是不方便抛头露面,接着便又捣头如蒜,哭喊道:
“爷饶小的一命,北饶城明面儿上,小的也能帮爷跑个腿的办些杂事打听些消息,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啊爷!”
“唉!”
苏北一叹,收了控风从空中落下,你特么这么一来我下不去手啊。
“我能信你?”
苏北悬在半空,在刀哥眼中犹如神衹。
“您老是超凡境的高人,杀我不过动动小指儿,小的命就一条,不敢有半点异心啊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