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也站了出来。
目前的形势,已经大大超出她的预料。
但不论如何,迎春楼的名声一定要保住。
“白芍,我平日待你不薄啊,你可不能因为何公子长得俊俏,就站在他那边帮他说话!你说我换词,我为何要换?我凭什么要换?难道何公子给我银子了?要我帮他出风头?他有那么多银子给我吗?”
何予晨衣着不菲,看着像有钱人。但现在谁都知道,他是李府赘婿。
赘婿怎么可能有多少银子?
他兜里的那点银子,睡姑娘都未必够。怎么可能能贿赂得动老妈妈?
白芍的话,非但无人相信,看客对何予晨的声讨,反而更加严重。
有一些甚至开始阴阳怪气起白芍。
说她是什么装清纯的婊子,实际早不知道……
还有一些更难听的话,便不说了。
何予晨听得直皱眉。
他不在乎别人骂他,但如果他们要连好心帮他的白芍都要一起骂,他便不乐意了。
正在这时,王屏站了出来。
他道:“刘奇,你说这首词是朱游然写的,就是朱游然写的了吗?你有什么证据!你手上的词,如果是你现场抄写的,你又要如何说呢!”
王屏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反应过来。
对哦,虽然刘奇手上的词确实和何予晨的一样,但也保不齐是听了台上的唱词后现写的呢。
全程看客于是都暂时消停了下来,看向刘奇,等着他来回复。
迎春楼二楼,王煜狠狠挥了下拳头。
“瞧见没有,我堂哥站出来了,咱们老王家人,就是仗义。”
宫杨道:“头儿,我们两个怎么办?”
王煜道:“我们不便暴露,不过可以想办法把姓朱的给推出去。”
楼下,刘奇再次举起他手上的词,道:“诸位可以凑近观看纸上的墨迹,看看这词是新写的,还是早就写好的!”
墨迹做不了假,新写的词还是陈旧的字,一眼便知。
周围人检查后得出结论:刘奇手上的《定风波》至少写了好几天了,不可能是当场默写的。
王屏入赘鹿城好几年了,平时也经常走动,不像何予晨那样不为人知。
当墨迹结果出来后,顿时便有人跳出来嘲讽王屏。
“王屏,人家是早就写好的,不可能是抄的。”
“果然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只有赘婿才会站在赘婿的那一边。”
“王屏自己都是半桶水,大字不识几个,你和他讲什么道理?他就一赘婿。”
“什么赘婿啊,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在女子裙下讨口饭吃的废物吗?哈哈哈哈!”
何予晨被诬陷,王屏被嘲讽,林灵默默坐在桌旁,手掌来到身侧,却发现她身侧空空,没有带佩剑。
抓空的林灵冷静下来。现在王煜还在楼中虎视眈眈,她千万不能暴露,不然就不是名誉的事情,而是性命的事情了。
迎春楼二楼,朱游然居高临下地俯视一切。
他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舆论大势已成,何予晨今夜,必定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