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峥并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知道了可能就要让他俩打开麦克风交流。
他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懒散道:“这小子是个可怜人,是那狗皇帝数不清的孩子之一——与歌伎一夜宠的那种。”
“孩子她娘在发现自己有孕之后妄想一步登天,于是就去找了狗皇帝——结果自己先升了天,留下一个奶娃娃在深宫之中生存。”
“那到处发情、荒淫无度的皇帝又怎么可能会对歌伎有情,而宫中下人又惯会看主子脸色,于是这孩子不是被骂就是挨打、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换句话来说——天牝国被灭,他狗皇帝可是功不可没。”
“这孩子在被抓的时候已经心如死灰了,不过十岁的年龄抗过太多就连大人都不一定能抗过的苦难——最后,死之前他却选择放过了自己,便宜了我。”
云殊愣怔了一下,将自己那印有黑点的手腕递在他的眼前,追问道:“那他有说什么愿望让你完成之类的吗?”
鹤峥看着那黑点,想说又不敢说什么,到最后只是啧啧了两声。
“我想想啊——好像是有。”
云殊顿时就同病相怜的看了鹤峥一眼——嗯,他俩一样的惨。
结果接下来鹤峥说的让她刚想安慰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
“他说让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还说,以前的事情已经是过眼云烟,不必为他做些什么——让我活在当下就好,然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不是,同是魂穿的人,她七岁他十岁,这咋还待遇不一样呢???
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云殊表示很郁闷,暂时不是很想搭理他。
然后低头看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己,想借着背后的石头让自己站起来,却被鹤峥温柔的按住了她下一步想要做的动作。
只见对方严肃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带着很明显的不赞同:“现在还不行,你身上的伤太重了,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把骨头养回来。”
“我当初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救回来的,你可不能随便糟蹋自己,知道不?”
云殊并没有固执的非要站起来,只是放松的靠在石头上,安静的看着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我?”
鹤峥眸中神色微动,长睫轻颤了下。
“在你发动异能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也来这里了。”
那种波动…实在是太熟悉了。
鹤峥忽然想起自己在抱住云殊的那一霎那,耳尖忍不住再次红了起来,不自在的偏头遮了遮。
云殊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儿,点了点头。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受伤了吗?异能除了不能构建空间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你救我的时候那异能…”
好家伙,夺命三连问。
鹤峥并没有不耐烦,反而认认真真的回答:“我没受伤,那小可怜死在了前往斗兽场的路上。”
“异能除了构建空间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就是等级随着身体的缩水也缩水了。”
“在救你之前我一直按兵不动来着,后来在发现你也过来的时候就发动了几次异能。
所以我当时除了异能枯竭就没什么别的问题,再说那玩意养养就回来了,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