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粮铺关门涨价,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叶轻悠。之前已经说好,不会帮衬宇文新那一方,难不成她突然变卦了?
可她不是和长公主也有仇的吗?就算矬子里面拔大个儿,她也该偏颇这一方才对啊!
“我是说了不帮宇文新,可我也没说不赚宫里的银子的啊!”
叶轻悠此时正在回答着老亲王的话,他和宇文孝纳闷的问题一模一样。
“义父,我们已经很厚道了,那边早就开始在高价收粮,可我坚决没让义兄卖。”
“那天价的银子我们都没赚,我只是让京城的粮价抬了三成而已,您可没有道理指责我们贪心的。”叶轻悠慢条斯理的幽幽道。
从前几日北部传来宇文新高价收粮的消息,叶轻悠就知道战事要来。
她掐算好了日子,抬了粮价,也是在狠狠地报复梁帝,谁让他逼走宇文宴,险些让他丧命的!
他看着太子要杀宇文宴不闻不问,又默许熹郡主对她下黑手,根本不顾她腹中孩子。
对待这种人,她只是黑点儿银子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她给大梁皇室添了多少银子,都要痛痛快快的要回来!
老亲王看她眼眸中的那股气也知道此事没法子劝,“他若知道是你在幕后操纵,你可想要了如何应对?他已经不是之前的他。”
“内部造反,外敌入侵,陛下就算知道是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翻脸的。”叶轻悠已经算准了梁帝的节奏,他狂妄自大,甚至自恋,但他绝不容自己的皇位有半分闪失。
老亲王思忖了下,点点头,“你们二人就折腾吧,哎,老头子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几人正在说着话,外面通传宇文孝到了。
“他自己吗?”潘思升有些惊诧,“来的还真是够快的,这会儿还没下朝吧?”
“只是太子殿下自己,而且是从角门进来的。”陈六儿轻咳两声。
叶轻悠挑眉,随即笑出了声,“看来是找咱们来问罪的。”
老亲王则直接让翁叔推他回内间歇着,多一个字都不参与。
潘思升耸了耸肩,“我去应付一下?”
叶轻悠摇了摇头,“直接请来吧,有些事还是说了明白更合适,肚子里这俩小家伙不爱听废话,每次拉扯周旋时都拼命踢我,也不知道这毛病随谁了。”
潘思升无语,还能随谁?
自然是宇文宴那个动不动就提刀杀人的煞星。
但眼下也没有功夫去吐槽,他便让陈六儿去把宇文孝给请进来。
宇文孝刚刚进了院子,叶轻悠就把和老亲王说过的话,又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一遍。
“……陛下怎么对待宴哥儿的,太子殿下也心中有数,父子感情不是靠铜臭银两能弥补的,但也总比没有铜臭好。”
“而且让陛下清醒一些也不是坏事。毕竟这大梁的天,没了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宇文宴。”
“之前当牛做马累死累活,还背了一身的不是,合着好人就是受罪的?太子殿下也可以回去直接告诉给陛下,终归这银子我是赚定了。”
“而且这粮价不仅不会降,明天还会涨。”
“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容不得他们亲爹被欺负,具体怎么办,陛下早些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