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荀皱眉,接过他的茶,“你昨日不是跟我说,你的所愿是护大周海晏河清,看百姓安居乐业,为百姓谋福祉吗?”
怎么现在又是需要坐那权相之位了?
闻言,顾玄清笑了,反问道:“这有什么冲突吗?”
他又道:“如今朝廷,皇帝忙着享受,诸位皇子忙着争权夺利,朝中臣子忙着站队,谁又还记着大周百姓?
岭南未平,雁北四洲未收复,一碰到胡人入侵便提议和,这难道就是师兄所见的海晏河清?
唯有我坐上那权相之位,才能终止这一切,师兄,可愿助我?”
“你想怎么做?”
听他这话,顾玄清就知道他心有意动。
顾玄清笑得更开心了,“第一步,结识世家之首琅琊王氏家主,第二步,除兵部尚书……”
第二步,他抬手用食指沾上一点水,在案桌上写了个“除魏”二字。
商荀猛地一惊,手中的茶水茶点溅出。
商荀放下茶水,抬头看向他,“你,你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
“不行,不行,”商荀摆手拒绝,也劝顾玄清赶紧放下这个念头,“长安,考春闱,日后做个小官不好吗?何必还要沾上人命。”
那位兵部尚书可是魏氏族人,还是大长公主的驸马,手握重权,岂是说除就能除的?
“不好!”顾玄清直言:“为官之人手上哪有不沾血的。”
商荀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不想师弟误入歧途,甚至丢了性命。
商荀沉默。
顾玄清见他不说话,想着不能把人逼狠了,就说:“师兄若怕,你只需要助我与琅琊王氏族人结交便可,其余我自己去做。”
“你在胡说什么?我那是怕吗?我是怕你自己白白丢了性命……”听他这话,商荀是又气又好笑。
看他坚决的样子,最终叹息一声妥协了,“罢了,既然劝不动你,师兄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上那权相之路。”
“多谢师兄。”顾玄清又给他倒上一杯茶。
“你这倒的茶不好喝,”商荀端起茶看着里面雾霭寥寥,想到未来不平静的日子,他又一声长吁短叹的,“烫嘴!”
不过还是喝了这茶。
另一边
国子监内
陈司业急匆匆赶到监舍时,并没有看到打闹,他就知道自己是被这群兔崽子给骗了。
心中虽然有些生气,但一想他们没打闹又觉得没有那么生气了。
陈司业骂骂咧咧去回禀祭酒,他刚到,就见祭酒换了一身常服,似乎要准备出去了。
陈司业堆着笑脸询问道:“祭酒这是要出去?”
王元亓瞥了他一眼,轻“嗯”一声,往外走去。
陈司业亦赶紧跟上,一边跟祭酒说明先前之事。
说完,还不忘拍祭酒的马屁,“自从祭酒您上任以来,这些世家子弟也不胡作非为了,甚至还肯用功读书,全是祭酒的功劳……”
王元亓走在前面,听到他这话,拐弯时突然停顿下来,“陈司业!”
走在右后侧的陈司业险些撞上去,好悬停住,奇怪的看向祭酒。
“你若是觉得司业这个位置太闲了,可以换旁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