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房。”
“她还活着。”
“当初我没有想错,更没有看错。”
“秦齐真的是我的外孙,是阿房的儿子。”
看着坐在了长辈一席的夏玉房,夏无且此刻的心都在颤动。
这一刻。
比之获得无数黄金,获得仙缘都要让夏无且激动。
他分别了二十年的女儿,他找到了。
原本他都已经绝望了,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都要归于老家。
但此刻的一瞥让夏无且重拾了希望。
“难怪小高忽然拦住了我,难怪小高让我来参加秦齐的婚宴。”
“小高之前来过桥村,他早就发现了。”
“原来小高是有此苦心啊。”夏无且笑了,笑得非常的开心。
在看到夏玉房的一刻,他瞬间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是瞬间想明白了赵高为何要那般提醒他让他来桥村参加婚宴。
一切都明了了。
“夏大医看样子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婚宴,竟然这么高兴。”
一旁的尉缭看到夏无且脸上的笑容,开口笑道。
哪怕尉缭神通卜算惊天,也断然卜算不出夏无且此刻为何这般高兴,只是以为夏无且是第一次来到这乡村参加婚宴而喜悦。
“哈哈哈。”
“没错。”
“这一次的婚宴老夫真的是来对了。”
夏无且也笑了起来,笑得非常的高兴。
二十年了。
夏无且第一次如此开怀。
“说起来。”
“当初我第一次看到秦齐母亲时就为她所惊了。”尉缭笑着道。
“此话怎讲?”夏无且好奇问道。
在咸阳这么多年,他与尉缭也是有所交情,自然清楚他说的话绝不会夸大。
“我以鬼谷神通看秦夫人的气运,得出了四个字,贵不可言。”
“以前我还好奇一个村妇怎会有如此气运,直到看到秦齐之后就完全明白了。”
“母凭子贵,秦夫人拥有如此气运就在于秦齐将军啊。”
“上将军之母,气运又怎会不强。”尉缭笑着道。
“是啊!”夏无且也笑着附和着,但目光则是一直看着坐在阶梯上的夏玉房。
“这位是我秦府夫人,秦齐上将军之母。”秦管家大声道。
随后。
秦管家又大声道:“迎长媳父母长辈。”
应声。
巴清缓步走了出来。
“巴家家主,巴清。”
“大秦首富。”
“没想到秦齐上将军竟然迎娶的是首富之女。”
在看到巴清的一刻,许多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巴清出来后,坐在了夏玉房的左手侧面,不过在巴清身边还有着一个位置,显然是为了巴柔的父亲留下的。
“迎二儿媳父亲。”
秦管家又大声道。
应声。
自后面大殿内。
一个穿着月氏王袍,十分魁梧的大汉缓步走了出来。
当他一出现。
宴席场所有宾客全部都惊呆了。
他们不认识这个大汉,但他身上的王袍虽然并非中原的,但也有着一种异曲同工之妙。
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王袍。
“他是谁?竟然敢穿王袍?”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中原人。”
“难道他是匈奴单于不成?”
“不可能。”
“匈奴与秦齐上将军有大仇,怎么可能嫁女儿给秦齐上将军。”
下面的议论声不断,不过都压低了声音。
“月氏王,月天雄。”
尉缭凝视了一阵后,则是一眼认出了月氏王的身份。
“月氏王?”
“难道秦齐的第二个妻子是月氏的公主不成?”夏无且颇为惊讶的道。
“秦齐上将军当真是厉害啊。”
“当初在北疆亲手抓住了月氏公主,如今竟然还要迎娶月氏公主,月氏王都同意了。”
“难怪大王都说秦齐上将军桃花运旺盛,如此一看果然是真的啊。”尉缭颇为感慨的笑道。
“真的要迎娶月氏国的公主?”夏无且惊呆了。
虽然自己这个外孙的能力出众,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成为了大秦的上将军了,但迎娶了另一国的公主,还是一个草原强国的公主,这更是让夏无且想象不到。
月氏王走出来后,扫了下方一眼,直接落座在了右侧。
“吉时已到,长辈齐至。”
“大宴开始!”
秦管家大声宣布道。
下一刻。
自入口处。
一条黑红色的地毯直接延升而出。
紧随着。
秦齐一身黑红色的新郎袍,双手一边牵着一个身着黑红色婚装的女子,左侧是巴柔,右侧为月宁。
两个人都依秦礼,以掩面扇遮面,被秦齐牵着缓步向着阶梯走去。
一步,一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注视在了三人的身上。
“秦齐上将军艳福不浅啊。”
“一次迎娶两个。”
“就是不知道谁是正妻,谁是妾。”
场中的宾客也不由得暗想起来。
而坐在主位的三个长辈此刻也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全部都注视着各自的儿女。
“女儿的婚宴你真的不来吗?”
巴清看着一身红装的女儿,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内心则是有些波澜。
虽然以前与范增成婚只是因为她想要打破家族的安排,并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但多年的相处,范增多年的忍让,多年的照拂,巴清又怎会不知。
“宁儿终于成婚了。”
“我也可以放心了。”月氏王也是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政哥哥。”
“我们的儿子今日要大婚了。”
“他很有福气,要娶两个贤惠的儿媳妇,而且两个儿媳妇都给我们生下了孙儿。”
“虽然今生不能相见,但我真的想你让你知道我过得很好,我们的儿子也很好,你可以放心了,不用挂念。”
看着自己一身婚装的儿子,夏玉房的心中也是波澜不断。
在整个中原神州上,步入了十四岁就是成年的分界点,长大成人了。
但是对于父母而言,为了自己儿女成家立业了才算是真正的长大。
当三人走到了阶梯前。
秦管家准备继续主持的时刻。
“等等。”
一个急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一个中年男子喘息着粗气,映入眼中。
而巴清看到来人,美目之中也露出了喜色。
秦齐转头一看,先是一愣,然后感受着左边巴柔的情绪,立刻明白了。
“这是我岳父,安排入座。”秦齐传音给惊。
“诺。”
惊立刻会意。
“老大人,请。”
惊立刻引路。
范增随后也坐在了新娘长辈一席,巴清的身边。
“我还想着你不会来呢。”巴清带着几分怨气的道。
“我女儿的婚宴如果不来,那我还怎么做父亲?”范增笑了一声,目光则是落在了巴柔的身上,都是慈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