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在于花的姿态,更在于它的含义。
只要是慕诽喜欢的,程颐大多喜欢。
程肃不喜豆糕,两兄弟一起长大口味相似。
程肃只是看着没胃口,而程颐却是连身体都是抗拒的。
然而慕诽喜欢,无意间见着她吃豆糕眼里的欢喜,程颐让厨子做了一桌,用下后当夜惊动整个太医院。
好在君拂颜突然间不喜豆糕了,他才没在糟蹋自己。
却是愧疚的隔三差五到清泉寺要玫瑰花饼。
蕉溪阁里养了好些鸳鸯菊,因着浇养不慎,根茎发黑有腐烂的迹象,慕诽已经发了好几顿脾气,可愁坏了程颐。
花儿是没错的,错的是人。鸳鸯菊花开两色就自然赋予的神奇,她喜欢了就是喜欢,可让她去给人栽花种草,君拂颜没那个兴趣。
“好看的东西都会多瞧两眼,谈不有多喜欢。”
程颐目中闪过一抹失望,“上次陶园见君秀女与花有缘,又养了一盆好墨菊,还以为君秀女对养菊一道深有了解。”
他双手叠在身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想要告辞,“到是我误会了。”
他一口一个君秀女加得君拂颜不适应,想想一向慈爱关照有加的德泰帝,而她却是他的秀女。
身上的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旋即有冒了一身。君拂颜额首恭送,低眉顺眼姿态恭敬,黑亮的眼睛,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在他转身后莹润剔透。
鼻头一酸,他几分落寞而焦急的身影有股子薄荷的清香。干净爽朗,君拂颜不禁抬起眼喊住他,“近日雨水颇多,根烂怕是水分太过,菊花根茎娇弱,这几日多晒晒太阳,就不必再浇水了。”
她以前就喜欢给花浇水了,身在深宫也只能修修花浇浇水。
不是喜欢而是纯属打发时间,为此养死了好些花草。
而她要给花浇水,其它人看出不妥也不敢阻拦。这些还是她从折檀山上学来的,许多花草用不着浇水,就着雨水就够用了。
程颐闻言恍然大悟般的转过身,今年大昭雨水甚多,这几日断断续续的是下了好几场雨,他给慕诽送的仙人掌都烂了好几片叶子。
“听问君秀女会医人,即使对花草说的话也是对症下药。”
他转身的力度猛了些,腰间的香包似是没挂紧而随这转动飞了出去。
程颐急忙捡起,荷包边上蹭了一点泥土,程颐蹙起眉头,月白色锦衣滚边绣云纹的袖子轻轻擦拭,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
擦了几下,浅蓝色看不出绣纹的荷包被勾起一根丝线。
荷包是丝绸做的,看荷包的颜色用的也有些日子了,君拂颜心猛的被一撞。
那只荷包与他的锦衣一点也不般配,而且寒酸的不伦不类的可他却一直带着,且焦急的喊道:“周建海,快拿些水来。”
小太监离得远,听了话急急忙忙就取水去了,程颐等不及的抬步要走,一只靛蓝色绣月白梅花的帕子的递了出来,君拂颜缓声道:“用这个,你袖子的花纹会刮伤了布料。”
程颐接过帕子,轻轻擦了擦,低着头神情紧张。君拂颜不由得道:“殿下很紧张这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