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没有啊!你要是让她进了南面的迷当羌,那就是羊入虎口,还不如让你去祸害。”
张绣难过地抹了一把脸,看着刘序,伤心地说:
“做兄弟的,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邹小蛮,她十有八九去了迷当羌。这要是落在了好人手里,那就是她的造化,要是……”
“你别说了!”刘序从衣袖里,摸出五粒药来,当着张绣的面数了数,“这是换朱八八一家性命的,从此就脱了张家的奴籍,手续我在县里办。药你拿着,张叔心痛病发作一次,你就喂他一次。千万收好!”
张绣看着刘序将药包好,便接在手里,动情地说:“我叔父差点儿杀了你哥,你还反过来救治他。就算他是个石头人,也会慢慢醒悟的。”
“做兄弟的,我弄丢了你的邹小蛮,也就欠了你的。你又救了我叔父,我张绣从此发誓,再也不跟你抢女人了,多漂亮的也不抢。”
“那要是大乔小乔呢?”
张绣苦笑道:“做兄弟的,你就多少不给我剩一点?你好意思自己舒服,让我干着急?”
“别说了!对你的嫂子们,要心存敬重!”
刘序上了马,看着张绣欲哭无泪的嘴脸,轻甩马鞭,在吊桥上款款地走过。
“嗨,你是要采阴补阳?就你这小身板!”张绣气得大骂。
做兄弟的,什么都可以商量,但是在女人方面,绝对没得谈,这是一条底线。既然之前那个刘序,早就跟张绣因为女人而打过架,自己也就要恪守原则,毫不动摇。
回到府里,冯腿腿两口子已经为朱八八安排好了住处。
毕竟这朱八八曾在刘府门前闹腾过,柳氏等家奴难免流露出了不快的情绪,只是看在女人、孩子的面上,厨房里已经熬煮上了粟米汤。
梨树下,一个婆子端着一盆热腾腾的开水,口中嫌弃着,将朱八八的两个孩子拉过来,手里的脏抹布冲在热水里一摆,立时就擦在两个精光溜球的孩子身上,烫得孩子哇哇怪叫。
“滚一边去!”
刘序将脏抹布一把夺过来,丢在泥地里,脱下自己的外衣来,裹在两个孩子身上。
婆子被刘序骂得呆在当地,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这要是你的孩子,你会这样用开水擦身子吗?”
婆子立刻恍然大悟,两行眼泪夺眶而出,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机灵的柳氏站在一边,早就打发了一个婆子拿来了一个新毛巾,殷勤地笑着,从刘序手里接过大一点的孩子,抱在怀里,说:
“哭什么?虽说是春天了,但哪有在院子里给孩子洗澡的。走,咱们去暖房子里擦身子。”
另一个婆子,也抱走了小一点的孩子。
刘序指着冯腿腿,大声地咆哮道:“你是管家,我给你说清楚。我拿你们当人,你们也要干人事。我府里今天出现这种事,我绝不容忍。让这个婆子滚回去,半年后,再来府里看情况录用。”
“大人啊,我再也不敢了。我家孩子还小啊,我要养活一家人。”婆子跪在地上,连连磕起头来。
刘序冷着脸,冲着站在周围的家奴们,语气冷冽地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刘序是要在这大汉朝立足的,家中不稳,我何谈家业振兴?声明三点,都给我记清楚了。
“第一,不许虐待打骂;第二,不许好逸恶劳;第三,不许贪污叛逆。
“违了这三点,别说是我驱逐出门了。为了大局,我会杀人!杀一个败类,保全整个家业,保全你们所有人。别说我干不出来,你们可以试试!”
说完了,刘序又瞪着眼睛,冲着冯腿腿吼道:
“还不把这个婆子拉出去,在等什么?”
刘序发了一通火,震得三重院子里鸦雀无声。
发完火,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要干什么,气哼哼地走到第二进院子,看见虫虫还是在树下看书,一下子心情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