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用其他武器,你们知道理由的。”
归远的回答虽然是在陈聪的意料之中,但见归远那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死脑筋,陈聪也只好无奈地浅笑了一下。
“加油吧,明年还有机会。”
轻轻拍了一下归远的肩膀,隔着泛着冷光的镜片,陈聪斜了一眼旁边正在拧着裤腿的蔡兴,语气顿时变得冷淡不少。
“老蔡,走了,我们还得继续巡逻,别拧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拧不干。”
话音落下,陈聪扭头就走,继续沿着巡逻的路线朝着和归远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等等我啊!老陈!”
见陈聪说走就走,蔡兴连忙捡起放在地上的提灯,转身去追陈聪。
他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不忘回头冲独自一人的归远挥舞着双臂喊道。
“阿远,路上小心啊!别被水鬼捉去咯!”
然而蔡兴话喊了一半,脑袋就被陈聪砍了一手刀。
“小点声,扰民。”
“这里附近又不是住宅区......”
看着蔡兴和陈聪越走越远的背影,两人后面还说了什么,归远已经听不清了,只能借着两人手中的提灯,隐约看到他们的嘴巴在动。
“回家回家......”
含糊不清地低咕了一句,归远继续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去。
回到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家中,归远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几乎是倒头就睡。
......
第二天,中午。
直到正午的太阳晒屁股了,归远才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爬起来,一边揉着有些饿扁的肚子。
随意抹去被哈欠带出来的眼泪,这时的归远终于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床上,而是直接倒在铺着毛毯的沙发就这么直接睡了一晚上。
“怪不得全身上下这么酸痛......”
像是风车般甩了两下自己僵硬的肩膀,归远下意识扭头朝着沙发背靠着的白墙看去。
之所以会看向这堵白墙,是因为他是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吵醒的。
那凄惨悲伤的哭声一直传进了他的睡梦中,就仿佛有女鬼来索命似的。
如果不是这哭声,归远有自信自己能一觉睡到太阳落山。
醒来之后,归远发现这隐隐约约的哭声并不是什么女鬼索命,而是从隔壁传来的。
显然,这房子的隔音并不太好。
然而被哭声吵醒的归远并没有觉得不爽,只是有些狐疑。
“这个声音......”
归远住着的这间小房子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他家隔壁就是蔡兴的家,至于陈聪家则是在他家的斜对面,也是蔡兴家的正对面。
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归远还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把还闻得出酒臭味的外衣脱了,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朝门外走去。
出门,绕过贴墙放着的几盆蔡兴母亲养的盆栽,归远敲了敲蔡兴家的门。
“阿姨,是我,归远。”归远说道。
耐心地等了快两分钟,房门才终于打开。
开门的是一位美妇人。
柔顺的长发被一条红色的缎带松松垮垮地扎着,垂落在一侧的肩膀上,白皙的脸蛋透着一丝人见人怜的柔弱与哀伤。
此人正是蔡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