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黄的灯光笼罩着的架子床,男子的双臂支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居高临下审视着她。
目光缓缓下移,最终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要确认一件事……
——
砰砰砰——
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阁主!”
“不是交代过,不要来打扰我吗?”他微怒。
“圣都密令,连夜送至,要您亲启……”
“……”
听是圣都密令,男子没做片刻停留,拉开房门,匆匆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一刻,屋内气场尽收。
——
她苏醒时,意识还是模糊的,头痛得厉害,抬起眼皮看了看周围,想到自己的遭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没发现变态男,她才稍松了口气。
摸了摸胸口,又摸了摸腿,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不知道身体是否被男子侵犯过,但浑身的鞭痛是真实的。
跳下床,她吃痛地搓着身体和四肢。
“妈的,痛死了……”
一脚把皮鞭踢到了角落。
“王八蛋,死变态,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光脚跑到了门口,她拉开门缝朝外看了一眼,男子虽然离开了,却有几个奴婢在门外守着。
关好房门,她看向了窗户。
窗户虚掩着,隐隐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呼喊声,外面不知出了什么事,乱糟糟的,正是她跑路的好时机。
拉开窗户准备跳出去时,她犹豫了一下又退了回来。
没有理由吃了亏,不要点儿补偿的。
快速扯下一块床单,她把品鉴柜里的珠宝打了个包,背上后,拉开窗户,赤脚跳了出去。
——
落地的一刻,至少三个家奴扭过头,看着她。
她吓得退后了一步。
谁知三个家奴不但没扑上来,还谦敬地退后了两步,把挡着的路让开了。
什么情况?不拦着她吗?
尝试走了几步,家奴没动。
又走两步,还是没动。
她这才提起裙子一路撒欢小跑,居然畅通无阻。
沿途遇到的下人和刚才三个家奴的反应一样,恭敬避让,还有一个小婢把鞋子脱了给她。
穿上鞋子,她跑得更快了。
这人的府邸很阔绰,处处亭台楼阁,雕梁画柱,一看就是个大富豪,惹不起的主儿。
有人和她一样在跑,也有人伫立一旁窃窃私语。
——
不远处一栋房子失火了,火势很大,窗口能清晰看到一名青衣女子在呼喊,火舌无情地舔舐着她的身体。
“不要救火,四小姐说了,东厢房不要了,不烧到其他房屋就行。”
“烧死这个贱人,一了百了。”
围观的男男女女少说也有几十口子,却没一人冲上去救火的。
——
少管闲事,逃命要紧。
拉紧包袱,穿过了影壁墙,看到漆红的府门时,她激动得不能自已,大门居然没人看守。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眼见逃出生天了,她的手腕上几乎无法察觉的红光一闪,刚才还没人看守的门口,凭空伫立了一位身着黑炮的男子,她错不急防,一头撞了上去。
这他妈的谁啊,偏偏这个时候来挡路?。
抬头只是一眼,她的心态就崩了。
怎么又是他!
深褐色的眼眸,乌黑的锦袍,火光的映照下,他五官立体骨感,颀长伟健的身形在地面上勾勒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正是房间里抽她鞭子的男子。
男子的褐眸中透出森森蓝光,嘴角的惊异还未收敛,已发出了低沉清冷的声音。
“你在玩什么?”
“没心情和你玩,让路!”
她用力一推,非但没把男子推开,还被他薅住了衣领,硬拉了回来。
“我再问你一句,我怎么在这里?”他眼中的幽幽蓝光渐渐被血红取代。
“你怎么在这里,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