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女人,看上去似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一直拿另一只眼不断来瞅,在渔歌牧场外徘徊。
孩子们都害怕那女人,吱吱吓得躲到朱渔身后。
朱渔望过去,起初没认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事又那么多,谁还记得无关紧要的人?
她问身边的多娜,“那是谁啊?”
多娜答,“是多云。你忘了?”
朱渔确实忘了,想不起来,“哪个多云?”
多娜为了让朱渔记起来,不得不提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她当年想用伏尸毒害我和孩子”
朱渔想起来了,“枯鸠?”
“对!把伏尸毒涂抹在枯鸠的嘴上,结果是您救了我!”多娜说着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抓住了朱渔的袖子,心有余悸,“那天多亏朱渔姑娘了!”
朱渔拍拍她的手背,“都过去了。她现在不来找你麻烦了吧?”
多娜摇摇头,“多云现在挺可怜的,只有一只眼睛能看东西,去年才嫁了人。”
“嫁了也好。”朱渔顺嘴问,“男家也是纳布尔的吗?”
“唉,好什么呀。男家是个游牧的,走哪算哪。那男人是个瘸子,家里也穷,还爱打人。多云嫁过去后,被打得实在受不住,才怀着身孕跑回娘家。好在乌龙叔家的人都宽容,也不为难她,还留她住在家里。”
“哦”朱渔点点头,没什么兴趣打听一个陌生人的来龙去脉,挽着多娜牵着孩子们道,“走,去看看我给你们带的礼物。”
大家正转身,听到多云踮着脚向里喊话,“朱渔姑娘!朱渔姑娘!”
多云被守门的拦着,进不得,只能在外面喊起来。
朱渔脚步顿了一下,却没回头,还是进屋去了。
多云撑着腰挺着大肚子,呆呆站在牧场外。
守门的道,“回去吧,我们朱渔姑娘哪有空招呼你,她跟你又不熟。”
多云额前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大半张脸,默默回家去了。
隔了没几个时辰,正是吃晚饭的时间,乌龙亲自来请朱渔姑娘,说多云一直念叨,要有朱渔姑娘在才能安心生产。
朱渔啼笑皆非,“我这么些年不在牧原上,难道牧原上的女人就不生孩子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起来就让人色变。这几年因生孩子死掉的女人不在少数,每当这时,人们就总念叨说,“要是朱渔姑娘和珍珠姑娘在就好了。”
朱渔见此情景,放下筷子朝王爷微微一笑,“要不,我去看看?”
王爷本想说“本王陪你”,却顾及到那是生孩子,实在不方便,只得嘱了珍珠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