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诚叔,你就放一百条心,咱们欠谁的钱,都不会也不敢欠你的钱不是,我等下就把这一件事跟村长他们说,你尽管去村委会拿钱!”
徐永富脸色一正,暗自瞪了一眼徐德寿,却也不生气。
别说是徐德寿,换做是其他人,受了伤尤其还是在干活时受的伤,只要能治,只要不太过分,大多都是村里出钱。
以他对徐志诚的了解,就这点外伤,哪怕徐志诚是狮子大开口,也不会要太多的钱。
徐志诚行医不知道多少年,家中不算是大富大贵,勉强也就户口,以徐志诚的本事,如果真想赚大钱,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
“给你们治病不是一般的麻烦,还得亲自上门去要钱!”
徐志诚笑骂一声,却也不太意外,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上村委会要钱,也不担心,别人不会不给,道:
“行了,行了,你们要是没事的话,早点滚蛋吧!”
“我们这就走,不打搅志诚叔你休息!”
徐永富嘿嘿一笑,起身,正欲离开,却发现没有拉动徐德寿,语气不善道:“怎么了,德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徐德寿看了一眼手上的草药包又看了一眼徐志诚,目光最后在季常身上停留,弱弱道:
“志诚叔,我这伤,我这伤不会有什么后患吧?”
“后患,能有什么后患,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砍了一刀........”
徐志诚下意识开口,话语还没有说完,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冷笑道:“你是怀疑我的医术,还是怀疑我的医德?”
他的医术,是家传的,他们家到没有出过什么神医,但是一辈接着一辈行医,算是见过形形色色无数种病患,有治疗痊愈的,也有无能为力的。
可不管是治疗痊愈还是无能为力,大多都留有医治心得,他们祖祖辈辈吸收一辈接着一辈流传下来的行医心得,再加上推陈出新。
他们家传的医术,不能说所有病都能根治,但是有很多病都是能根治的。
就算是没有办法根治,起码也能拖延一段时间乃至几年。
就徐德寿这伤,他们祖祖辈辈算是见过最多,有无数种诊治的办法,他本人都能创造出不同药方诊治之法。
“志诚叔.......”
徐德寿正欲开口辩解几句,就被徐永富语气不善地打断道:
“德寿,你是怎么回事,有你这样和志诚叔说话的吗?就你这点伤,志诚叔怎么可能会没有办法治?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就算是你只剩下一口气,志诚叔都有办法把你救回来,我看你不仅是伤了腿更是伤了脑子,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糊涂话来?”
其实。
他知道,徐德寿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来,还不是怕死惹的活,患得患失。
要怪也怪他自己,如果不是对季常不好,怕季常报复,又怎么可能会胡说乱想,连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口来。
“志诚叔,你别和这狗东西一般见识,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永富可没心思让徐德寿继续在这里废话,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说,谁知道徐德寿下一句话,是否会冒犯徐志诚。
不夸张的说,徐志诚是他们下岭村最不能得罪的人,别说是他,就连他们村长,都不会招惹徐志诚,整个下岭村,谁人没有受过徐志诚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