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国师,不过他显然是不高兴了,云清还是主动开口解释道:“并非,我心中自然是拿大人当朋友的,只是归,民间有句话说的好啊,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不是么。”
“谁和你是亲兄弟!!”
国师大概是气极,脱口而出来了这么一句。
云清:“”
不知为何,她觉得国师这话说的有点幼稚。
和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截然不同,倒像是小孩子不满在闹脾气一般。
不过很难将幼稚和眼前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云清极力摆正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干咳了声道:“我,我就是说那个意思而已,无功不受禄,民妇觉的,凡事还是算清楚为好。”
云清如今最不想欠的,就是国师的人情。
国师见她似乎急着同他将一切算干净,抬手捏了捏眉心,神色略显疲惫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令她对自己不这般疏远。
如今看来,还真是困难啊!!
云清离开后,外面雪越下越大了,她难得心情这般舒畅。
这一段时间内,她已经凑齐了三种药材,还差最后两种,容诚便可以醒来了!!
她期待这一天不知道期待了多久,心下满满的欢喜,回到住处后,难得颇有兴致的在院中堆了个雪人出来,直到手脚被冻的红彤彤的,才回到了卧房内,来到了容诚的床前,满心欢喜的抱住了他,脑袋贴在他胸前。
“你再等等,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醒过来了。”
“”
“到时候咱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
仍旧是得不到半分回应的自言自语,只是眼下心境却不同了,且不论还有多少困难等着,只要容诚醒来,云清只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四王子和南宫词成亲后,四王子便再也没找过云清。
其实云清觉得,四王子没帮南宫词对付自己,已经不错了。原本见四王子对南宫词那般上心,云清本以为,四王子昔日对南宫词那般上心,成亲后想来也比三王子强不到哪里去,会是个不折不扣的惧内。
显然四王子不是,他可是将南宫词掌控的老老实实的!
再喜欢也不会惯着她!!
傍晚时候,府中的下人便将药材送来了,云清谢过后,心下欣喜不已。
如此,自己已经凑够四味药材了,仅仅剩下最后一味,容诚便可以醒来!
稍微想想,云清心下雀跃的几乎飞起来!
云清倒也没太急,纵然心中早已迫不及待了,面上依旧沉稳,也并未急着再写一张药方出来。
越到后面,越要小心仔细着不能出差错!
国师心思沉的很,一个不小心被他发现了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云清便一直小心翼翼的拖着。
不知不觉间,年三十儿很快便到了。
云清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凉月国待了将近一年了。
这还是第一次在外乡过年,凉月国过年的风俗同京中大同小异。差别不大。
国师府也开始贴对子,弄的张灯结彩的。国师给那些下人们发了赏钱,每个人面上都喜气洋洋的。唯独国师这个府中的主人,对这个年不见半分感兴趣。
云清同他差不多,没有半分过年的心思,容诚昏迷不醒,三个孩子也不再身边,在这异国他乡,觉得没什么好过的。
到了晚间,国师命下人来请云清过去。
云清已经准备歇下了,闻言只道:“我有些乏了,劳烦告诉大人,我就不过去了。”
下人叹了口气道:“这大年夜的,只有大人一个,看着好不孤单,就当奴婢求您,您就去陪大人说说话,也不枉大人好心收留你们夫妇这么久啊。”
云清正在铺床的手一僵,随后叹了口气道:“好吧。”
她心底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可是这丫鬟所言在理,自己和容诚受人这么大恩惠,在这里白吃白喝了这么久,不过是年三十儿去陪着一起吃顿年夜饭罢了,这都不去未免太过小气。
国师一个人孤零零的,加之先前听三王子所说,他没有记忆。
自己如今虽在这异国他乡,好歹还有昔日的记忆,知道自己是谁。
可是国师什么都不记得,如此想来,确实可怜。
云清终究还是有些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