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过救你吗?”沉默半响后,陈益问了第二遍。
丁云洁轻轻点头。
这就是人的复杂性了,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
对刘诚朴来说,起码他当时内心确实想救丁云洁,确实想阻止这场悲剧发生。
“木屋谁烧的。”
“我。”
“丁云洁,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谈到这里,陈益站起身。
丁云洁没有动,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陈益:“刚才的对话做不了证据,因为随时都可以翻供,现在我代表邑城市局刑侦支队,就刘首乌刘针茅被害一案,江丽丽、何珊、任丹强奸案对你进行强制传唤,请配合我们调查。”
丁云洁无所谓的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我去换身衣服。”
陈益:“不用了,直接跟我走。”
丁云洁:“换身衣服都不行吗?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换身衣服而已,要不……陈队长可以看着我换,没关系。”
那次事件显然对丁云洁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导致她连女性基本的羞耻心都已经荡然无存。
陈益皱眉,拿出手机通知女警进来,然后跟随丁云洁去换衣服。
时间有点久,当丁云洁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焕然一新,她甚至还画了淡妆,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颓废。
丁云洁五官确实很好,对山野村民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小。
众人下楼上车,返回了市局。
到了市局后,陈益第一时间提审刘诚朴,直截了当将丁云洁搬了出来,并提起了刘首乌和刘针茅的死。
丁云洁的自信是对的,刘诚朴没有任何出卖她的意思。
“我和丁云洁没有关系,我也没有杀人。”
没有证据能证明刘诚朴杀人了,过去好几年了还是在山上,证据不好找,先拿口供是最佳选择。
“丁云洁也在局里。”陈益攻其弱点。
现在的问题不是丁云洁,而是刘诚朴的故意杀人事实。
闻言,刘诚朴猛地抬头:“你们抓她干什么?!”
陈益:“不是和丁云洁没有关系吗?为何这么大反应。”
刘诚朴意识到过激,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抓错人,被我强奸……她也挺可怜的。”
陈益:“不是被你强奸,是被另外两个人强奸,话说有件事我比较好奇,两年前的那天晚上你们确实发生关系了,因为假戏必须真做否则骗不过警方,只有那一次吗?”
刘诚朴低下头:“不懂你什么意思。”
陈益:“当时你内心是不是在窃喜,能得到丁云洁,哪怕是演戏也值了。”
刘诚朴握起拳头。
陈益声音不停:“看得出来你很爱她,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抓她,很简单,刘首乌和刘针茅的死和她有关系,所以需要彻查。”
刘诚朴低声道:“你们搞错了,和她没关系。”
陈益:“是吗?但她动机很充分,我刚刚和她聊过,聊了……很多很多,尤其是那间被烧毁的木屋。”
刘诚朴重复:“和她没关系。”
陈益不知道两人是否提前预演过被抓之后的情形,从刘诚朴身上多少能看到丁云洁的影子,这个女人恐怕是个好老师。
老师可以教会学生知识,但却无法走进学生的内心情感。
每个人的情感世界独一无二,他人无法理解,更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