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柳念尘原地尴尬，他早就忘了有接头暗号这回事了，反倒是这句词，那叫一个顺溜。

旁边的李长旭其实也不知道这里面哪里有问题，说的没错啊，难道还有前置条件？可是，那有啥用？他们不知道啊。

既然天地会的话，打不开交流通道，那就正常聊天呗。

“胡神医，我想问您一件事。”

“无可奉告。”

“您就不怕我向上面那位提一嘴，堂堂胡神医，是天地会的人？”

你要是想，早就说了，不会等到现在。胡文川这点心思还是有的，只不过表现的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罢了。

这模样，让柳念尘明白，简单的威胁已经没用了，当然，主要是自己没证据，或者说，最起码的物证啥的都没，就是口空白话，人家姓胡的当了这么多年神医，闻名于京，你一句他是天地会，谁信谁啊？

“好吧，你赢了。”柳念尘放下了姿态。“其实刚才只是诈您的，不过，在下是真有件事想求您。”

“在下如今只是个阶下囚，恐怕帮不了阁下什么东西，请回吧。”

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胡文川不希望牵扯进不清不楚的东西，如今光一个天地会就已经够烦的，现在多一个莫名出现的，谁知道后面有什么坑，还有突然进天牢，这明明自己没做什么，还是出事了，他现在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势力，真的烦躁了。

要不是当年陈近南帮了自己一把，自己也不会加入天地会，现在想想，真的是后悔了。

由于在黑暗中，柳念尘并没有看到胡文川的表情变化，但眼下情况，柳念尘尽量做到换位思考，做了个猜测，如果是他，被突然关进来，会有什么想法？

跑出去，跑远点，不管谁找自己，都懒得再牵扯，至于天地会？他们找自己的时候再说呗，他们还敢对医师动手？

“其实，我是希望可以救你出去的。并且，可以让胡神医完美不被别人找到。还不会被通缉。”

柳念尘忐忑看着对方，不知道这种尽量换位思考的方式，能否奏效。

“条件呢？”胡文川对这些所谓的救自己没啥兴趣，如今自己未被动刑，就说明眼下自己还算安全，想出去的话，自己也可以做到，问题是，自己跑出去，那可就能逃犯了，没啥必要。

他比较想知道的是，对方条件。

有这句话，就说明可谈，柳念尘松口气，何况他所要胡文川做的，还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希望胡神医，开馆收徒。”

开馆收徒四个字，让胡文川重新起身，一步、一步走进柳念尘，目光炯炯盯着他。

年轻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认识各种药草性质需要多少时间吗？你知道出师，又需要多长时间？你知道需要承受多少压力？当然，这些都可以先抛开不谈。我比较好奇，你要做到什么程度？”

开馆收徒这事，他之前想过，但医馆见到的那些三天两头就懒得学的人，也就把这心思熄了。如今突然这么个人提出来，他有些好奇，但，未动心。

这才是他来找胡文川的原因，让对方给自己办事。

柳念尘认真道：“推广，能多广，就多广。”

“哈哈哈~~~。”胡文川笑起来了，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傻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