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两人的玻璃杯碰撞,霓虹灯闪烁。
两人的距离感也在推杯换盏之间迅速拉进。
“超哥,你不说我先说了啊,我其实一直想问个事儿。”
“你问,老弟,你问。”
“你为什么头上一定要戴个锅?”
“额,这是很重要的道具。”
“哦,那你戴着这个锅眼睛都不露出来,怎么吃饭?”
张演拿起一根毛豆在超能眼前晃悠。
“老弟,老弟。别晃了,晕。”
超能精准地从张演手里拿走那根毛豆,流畅地剥开。
“跟你说,老弟,我看东西用的不是眼睛,用的是心。”
“哦,牛啤。”
饭下过半,超能也是终于正襟危坐,打算说出此次的正事。
“是这样老弟,我有一个朋友,但他离奇失踪了,想请你看看是怎么个事。”
“失踪了?这种事还有常春解决不了的?”
张演没在意地笑了一下,正要将烤肉放在嘴边却看到超能严肃的表情,顿时停住了。
“你认真的?怎么可能有常春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是失踪?”
你要说有个什么宇宙黑洞常春解决不了张演还有可能相信,失踪这种事件对常春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是的,常春的调查没有结果。”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想问老弟你呢。如果有个人可以知道那件怪事的真相,那就是真相女神的神使老弟你了。”
张演将果啤一饮而尽。
“好吧,我尽力试试。什么时候开始?”
“这不急,他已经失踪好几年了。老弟你刚刚连着经历几个不小的事件,先休息休息吧。”
张演的神力也的确已经一滴都没了,确实得日后再说。
“也好,再走一个。跟我说说那个人的事。”
“叮。”
“那个人……他叫剑客。六年前我和他是同一届的学员,就像老弟你现在一样。”
“就是那个天才学员,剑客?”
张演隐隐记得当时自己测试成绩出来的时候,老猫提了一嘴,说上一个能和自己比肩的天才还得是一个叫剑客的。
“对,就是他。怎么老弟你知道?”
“听说过。他是怎么失踪的?”
超能没有急于回答,而是从玻璃果啤瓶中,倒满了一杯。
气泡浮上来的时候,才陷入回忆。
“我记得……那是六年前的夏天,大概是七八月份的事。学员们是每年的春天入学,冬天毕业,夏天正好是期中考试的时候。”
“那件古怪离奇的事情,就发生在期中考试前后。当时我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可能是因为我有心灵神力吧,经常能清晰地感到每天早上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散发出可怕的孤独。”
超能沉浸在回忆中,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当时的我可能比现在还勇敢,居然敢因为借了根笔,就与他那种级别的人物成了朋友。结果我借给他的那根笔,最后也没有还我。”
“我们当时的关系,就像是阿基米德和浮力。我发现了他其实是个好人,他也没有辜负我,训练课的时候几次都是点到为止。”
“而对其他人,剑客从来都是只下死手的,哪怕是同班同学,同届同学。他就像一个不知轻重的斩杀机器,生来就是要斩杀一切的。”
“也因为我和他关系好,班里的很多人也来讨好我,希望可以和剑客拉拉关系,但我知道他是不爱热闹的,从来都是拒绝。可有一次我暗恋的女生亲自找到我,说有一个路子可以翻墙出去学院,到外面玩儿,叫我喊上剑客一起去。”
“就是那一次,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可是还是答应了。更让我惊讶的是,剑客也没推辞。”
“那是一天晚上,我们几个想办法弄了点小科技,竟然真的翻出了学院。”
张演听得不由得蹙眉。
这剧情怎么这么熟悉?什么翻墙的小科技,不还是常春那一套?
不过看超能的样子,他似乎到现在还不知道那是常春故意放走学员出去休闲。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在外面野,不知道玩了多久,难得没人管都玩疯了,我也喝了不少酒,有些事情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不知怎么的,我们就跑到了一个废弃的大型复古地下停车场里边,好像是我打赌输了?那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等等等,你这也跳转的太快了,那是哪里的停车场?”
“我记不清了,当时喝了不少酒,吐的天昏地暗。我只记得有谁说那个停车场说什么闹鬼……”
张演听着听着眯起了眼,超能十分不解。
“怎么了老……老弟,怎么那么严肃?”
张演冷笑耸了耸肩膀。
“我只能说可惜你不是我。”
如果张演是超能,这种烂俗画报里的青年杂志鬼故事一样的剧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首先,张演不会喝那么多酒。
其次,张演不会打赌。
最后,张演不怕鬼。
“老弟你厉害,我们当时就是撒野的孩子。那个地下车库里我们玩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直冒阴风,这时候感觉到不对了。”
晚了。
“剑客当时就拔出了从不离身的那把青铜剑,让我们手拉着手走出去,他在后面断后。”
“可是当时走了很久一直在原地打转,我们就累了,我更是又酔又晕又累,那天外面本来热,但是车库里冷气阵阵非常宜人,不知怎么我就睡着了。”
愚蠢!
张演在心里已经快难受死了。这真是每一步抉择都在他意料之外。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抓回学院,狠狠训斥了一番。听那时去营救我们的研究员大哥说,他去到那儿时,就没看到剑客的影子。”
“只留下了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