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柯轶那略带疑惑的眼神,刘蛋也明白了他的困惑。
小声解释道:“那个……俺颇有家资,钱放着也是放着,所以就盖了一个养猪场…差不多养了一万多头猪…”
“都这手机和表都是合法来源…如果您想要,我可以给你,只要能把我带出去就好。”
刘蛋说着,迅速把手腕处的金表摘下放到地上,用讨好的眼神看向柯轶。
被困在这条街上这么久,只要能带自己出去,别说一块金表!
就算出去后给他一辆车,一套房都不是问题!
活了这么多年,他深知钱这东西是身外之物!
粪土没了可以再赚,命就一条,没了就真没了。
而且收了自己东西,对方肯定也会念一份人情,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还能帮一把自己,这不比一块表有用?
看了眼满脸讨好的刘蛋,又低头瞟向躺在地上的金表,柯轶微微挑眉道:“收好你的东西,我可不是劫匪,刚才说有枪不过是吓你的。”
见柯轶不要,刘蛋以为对方清楚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的道理,连忙开口。
“兄弟,我一早看出你一定是个能人,你就收下吧!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你帮帮我,带我出去!
等我出去我给你立庙烧香!
往后我不拜山神我拜你!
你要什么就跟我说,咱一定满足你!
只求你带我出去!”
如此说着,刘蛋积攒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哗啦啦的从眼角流出,脑袋不要钱似得向着地上磕去。
他虽是个男人,在超自然事件前却与孩童和女人一样有着对未知的恐惧。
虽说哭泣无用,但这也是他情绪唯一的发泄口。
听着耳边传来的低声抽泣,柯轶无奈的瘪了瘪嘴。
说实话,他还真不想带一个拖油瓶上路。
但看对方一口一个兄弟,又是要啥给啥,又是立庙烧香,就差叫爸爸了。
见此情形柯轶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略带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你跟着我就是。
能不能出去我也不清楚,只能看你造化。
到时出不去别怨我就是。”
柯轶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
待他站起身立好,柯轶从口袋掏出剩下的那节毛线系于二人手掌。
“兄弟……你这是……道法么?”刘蛋擦干眼泪,抬手看向系在自己手腕处的毛线。
这一定是黑狗血绳!
有驱邪的功效!
不然他为什么系在自己手上?
“……”
“emmm……这毛线是从楼下日用品杂货店买的,花了二十。
你如果想要可以去网上买,还能便宜点……
还有,我不会道法。”
“哦……”
“那……那……佛法会不会……或者…十字教…”
“不会!莪就是普通人,再多嘴你特么就给我滚犊子!听见没!”
柯轶对着刘蛋威胁道。
见他生气,刘蛋再次变的沉默寡言了起来。
又走了一会,似乎是忍受不了周围清冷死寂的环境,刘蛋忍不住再次开口。
“兄弟,那你绑这根线到底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只见前方紧绷的毛线在雾中应声断裂,笼罩在周边白雾再次增厚。
“用啊……”
此刻,刘蛋才清楚了这根线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