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正午的阳光并不毒辣,但两人已经大汗淋漓。
早期的篮球规则和现在相仿,但没有三分线,也就没有三分,无论你在哪里投。24秒也没有,这时期篮球的规则比较原始。
虽然只有龚德铭和郭纯两个人,但两人也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郭纯家的吴妈来叫两人吃饭。
两人来到郭纯的洗漱间进行洗漱,看着柜台上摆满了的各种洗漱用品。龚德铭鬼使神差的问道:“郭纯,你用的是什么头油?”
还在对着镜子摆弄着头发臭美的郭纯道:“司丹康”。
“啊我也是,用的也是司丹康。嗯?忘了,我不用头油”。
“哈哈哈”两人大笑起来。
回到房间,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佳肴,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吴妈便退了下去。
看着桌上的红烧鲫鱼、白袍虾仁、大煮干丝、炒青菜、酱鸭、一个蛋花汤外加一锅米饭。
龚德铭不禁愣了一下,没想到伙食这么丰富,他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今天在家吃了个早餐,本以为早餐已经很豪华了,没想到这样竟是习以为常,甚至比前世都好。
想着路上看见的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灾民,到处乞讨的乞丐。心中不免沉重了起来,朱门酒肉丑,路有冻死骨,莫不如是。
“在想什么啊,怎么不吃啊”
看着郭纯的一脸关心的模样,却又无语凝咽,总又说不出矫情的家国大义之类的话来,不免黯然。
心事重重的吃完这顿饭,便告辞离开,看着龚德铭满脸的心事,郭纯也并未久留,相送到门口。
走在回家的路上,皮鞋鞋底踩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像一股大锤敲击着他的心灵。
看着路边的小乞丐,无力的躺在地上呻吟,他从兜里拿出几文钱,丢在他的碗里,小乞丐立刻挣扎了起来,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他想搀扶起小乞丐,但这时更多的乞丐围了过来,他们围在四周,举起手中破碎的碗,七嘴八舌的哀嚎道:“行行好吧,少爷”。
这是龚德铭未曾意料到的,而周围的人对这一切仿佛司空见惯,还有几个人看着龚德铭的眼中透露出一股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小子活该,叫你小子做好人。
这时街边的巡脚跑了过来,挥舞着警棍向四周的乞丐抽去。
“围着干什么,啊!还不散开”
这些小乞丐们好像这个城市的泥鳅一般,顺滑的消失了。
人群散去后,巡脚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身上穿着一件细布长衫,脚上踩着一双皮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斟酌着说到:
“这位少爷,还是离那些乞丐远些吧,免得惊扰了你这样的贵人。”
“嗯,刚从远处回来,不太了解姑苏的事情,刚刚看那乞丐可怜,谁知,见笑、见笑”
“那里那里,您这样的贵人就是心善”。听着龚德铭说他从远方回来,这巡脚的语气更卑微了些。
龚德铭正转身离去,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从兜里摸出几个钱,有几个铜子和几张纸币。
没去看有多少,握在手中,左手拉过巡脚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今天麻烦了,一点心意,拿去喝茶、拿去喝茶”
巡脚瞬间喜笑颜开,嘴里吐出夸张的语气:“哟!那里那里,我叫刘文贵,他们都叫我刘老五,贵人有什么事可差人到姑苏市第二巡署寻我。”
“嗯,知道了,回见”
“回见”
刚刚发生的事不免让龚德铭的心情更沉重了些,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做起。不做,又觉胸中积淤了许多杂气,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