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还要说些什么,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
森由罗已经把吊人胃口的鱼钩说完,毫无留恋转身就走,只等着苏格兰什么时候自己送上门。
而降谷零有些不理解地看向诸伏景光:“为什么不趁着刚才问清楚?”
再下次见到森由罗,就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了!
降谷零来回思考刚才森由罗的那句话,专门避开公安找上森由罗的人,怎么想都和诸伏景光如今的异状有关!
苏格兰却摇了摇头:“自从我们抓到马德拉,她每次给我们的信息都是有代价的。”
开始是为了得到探视琴酒的权利,后来对与琴酒见面的需求逐渐减弱,森由罗就将目标转为对组织现状情报的交换。
森由罗这次抛出这个话题,必然另有所图。
降谷零严肃道:“但我们需要这个信息,不只是因为你,上层如果有人不干净,我们必须调查清楚。”
不论这个人是不是和组织勾结,会对现役警员下手的败类,也根本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
“……这些我都明白,我没有准备自己抗着这件事的意思。”诸伏景光说道,“但你认为,刚才那种场景,她会说吗?”
大庭广众、身边人员复杂,就算森由罗作为无可替代的研究员,不太需要搞那些人情世故,当着这么多人卖高层的机密,无论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所以她最开始就是准备用这条信息吊着我们。”降谷零不情不愿地承认,他确实在有关诸伏景光的事情上有些关心则乱,有那么一瞬间没有看清形势,“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她?”
“等我们有了自己的调查结果以后。”诸伏景光说,“不论是上面的人,还是我的身体状况。”
在药物研究方面,森由罗的专业性几乎让她在面对诸伏景光时具有碾压级的优势,诸伏景光必须多多少少为自己准备一点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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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那磕磕绊绊、没什么进展的医疗进度暂且不提,在关于对诸伏景光感兴趣的人选调查方面,出现了让人完全预想不到的进展。
这天,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警视厅同事给诸伏景光带来了一则坏消息——
“安岛警官在自己的住处,被人谋杀了。”
安岛靖彦,诸伏景光的老上司,曾经为了保护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在警视厅私下搞违规操作,在诸伏景光身份暴露后遭到牵连平级下调。然而,即使被踢出调查组,安岛靖彦也一直没有放弃对组织的追查,甚至曾经凭着一己之力追踪到诸伏景光的行踪,是后来警视厅中为数不多不认为诸伏景光是叛徒,仍一心想将他从组织里救出来的人。
乍听闻此噩耗,诸伏景光脸上一片空白,半晌问道:“凶手是什么人?”
“还不知道。”警视厅同事说道,“但我们怀疑这件事可能与你有关,你能过来一趟,配合调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