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相信叶良不是凭空瞎猜的,肯定是有什么证据,但是这也把程渔雷的不轻啊,这就能看出老头是个凡人了吗?可这里老头挺厉害的呀。
“良哥,这……怎么说?”
“吴员外是让这老头做了局了,这老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也就手里的法宝邪乎点。”
叶良开始跟程渔解释是怎么回事,这个过程让程渔听的脑袋直涨。
老道先去吴府踩点,跟吴府的人说他们家有邪祟。
其实有没有不重要,反正这老头的三个子女已经是邪祟了,他家没有邪祟放一个进去就是了,然后就是在他家作妖。
等他们家察觉到不对劲的手肯定是去找仙盟,这邪祟就往善魂铃里一躲,仙盟就找不到了,毕竟程渔是召魂师,对阴气感知极为敏感都没感觉到。
所以靠着这个善魂铃,邪祟可以躲过仙盟的搜捕,吴家人眼看没什么法子,只能尝试老道的方法,夜拜北斗焚香祷告。
这个邪祟就爬人家后院盯着,一看到吴员外这么做了,就通知老道,老道再过去就行了。
期间用闺女扮成花魁,把吴公子给勾走,到了收网那一天再悍然跳反。
所以这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为什么老道浑身没有一点灵气,但是却有阴气萦绕,因为他经常和他的三个子女在一起。
他估计装扮成驱邪道士可能就是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这一点。
再往后,之所以从吴府出来后不急着捉诡,就是因为那些诡和他是一伙的,什么时候去都行,反正他准备好了,这些诡才会动手。
王老道喝多了也没事,喝多了睡到明天那就明天再去捉诡,睡到后天就后天再去。
至于能看到吴公子身边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吴公子家里一个诡,吴公子身边一个诡,王老道身边一个诡,这三个诡的信息很有可能是互通的。
所以说王老道当然知道吴公子是什么情况了,这场戏本身就是他策划的。
说到这里,程渔也明白了,合着这老头是纯忽悠,你还别说,这忽悠还真有水平,把叶良都装进去了,就更别提其他泛泛之辈了。
现在程渔又开始猜测,估计他说的那个师父就是给他善魂铃的人吧?
三个人一个诡依旧在聊天,似乎在说着这回的战果。
王典看上去年龄最小,也就是老三,性格看上去也比较跳脱,在赚了钱以后,就要让老道带着他们去玩:
“爹,这回又是不少做了不少善事,师爷的要求也算是完成了,接下来该去小小的挥霍潇洒一下了吧?这回赚了不少钱,带着我们去戏院听戏呗。”
王老道没说话,只是拿着烟袋锅吧嗒抽了一口,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烟,王孝当然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了,所以立刻给了自己弟弟一个脑瓜崩:
“听戏听戏,正纳闷爹还有正事呢,人家静水镇那边都催了几水了,弄完再说。”
王乐也在一旁帮腔:
“是啊,小典,先去静水镇吧弄完了再听戏。”
见大家的意见都是反对的,王典也没有多说什么,哼了一声就钻回了善魂铃。
看着这个有些任性的弟弟,王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跟王老道说:
“哎,都死了二十年了,怎么还跟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
王老道又抽了一口烟,把烟袋锅翻过来,在车帮上敲了敲烟灰,才有些惋惜的回复自己的二儿子:
“他死的时候,确实是只有十五岁啊,死了一百年也是十五岁。”
程渔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聊天,也深感这是一家好人啊,可惜了,落得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