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孟知县那里,一年便需三千两,其他官吏加在一起,怎么也得一千两。州府那边,慕容知府一年也需五千两,其他官吏加在一起,得有三千两……”
看周青还在那掰着指头算账,武植不觉心中冷笑,你自己打点关系,关我清风寨何事?
这货还真是没脸没皮,恬不知耻啊!
武植不觉已失了与他交谈的兴致,便笑道:“说说伱最多能给本官多少银子吧?”
周青苦苦想了半天,最终艰难的比出了四根指头,认真说道:“武知寨,我敬你为人,但4000两已是我的底线。”
说着,他冷笑道:“武知寨,你也需知道,这清风寨的商税可不好收,若买扑之事交于其他人做,我敢断言,他一个月也干不下去。”
听他话语中竟隐隐透着威胁之意,武植被气笑了,终于明白朱芾为何会说自己见了周青后,会坚定除他之心了。
周青这货,果然是跋扈惯了,竟敢在清风寨威胁知寨。
这不是棒槌么?
又想起,也许刘高这怂货便是被他威胁过,甚至抗争过,最后失败成了狗,接受了那两千五百两的肉骨头。
可惜,自己不是刘高。
武植笑道:“周员外,4500两,不能再少了。”
周青深深的看了武植一眼,最终冷笑道:“此事我还需回家与小婿及上百兄弟商量一番,我那些兄弟,可都指着这口饭吃,若被别人抢了去,他们会不高兴的。”
说着,便拂袖而去。
“好的,你们好好商量。”武植在他身后笑道。
望着周青远去的背影,扈成啧啧称奇:“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
武植笑道:“人都有谨小慎微的时候,但顺风顺水太久,便看不到危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
第二日,牛皋和甄良自阳谷县赶了过来,说起他母亲身体已大好,他本想再服侍几日,但被他母亲见甄管家要过来,便将牛皋一并撵了过来帮忙。
武植听之,亦是大喜。当即便安排人叫花荣、竺敬等在清风寨的兄弟聚到一处,设宴与牛皋、甄良接风。
酒过三巡,武植先给甄良说了前往扈家庄提亲一事。
甄良自然面带喜色,满口应承下来,保正给武植办得妥妥当当。
众人听之,都是高兴,纷纷向武植道贺。
扈成也是喜滋滋的道:“甄管家,若有需我相助之处,我一定全力配合。”
甄良笑道:“扈监税,你舒舒服服的当那大舅哥便罢了,我哪有事敢劳烦你老人家。”
众人又笑了一回。
笑罢,武植让扈成将昨日见周青之事与众人说了,自然又惹得众好汉齐声怒骂。
花荣怒道:“那周青不过不过狗一样的人,竟有威胁哥哥的胆子。
这清风寨之前是刘高那厮管着商税之事,我不好与他为难,今次我便带本部军士去他家给他个教训,看看他狗嘴里到底长了什么牙,敢与哥哥为难!”
马灵也道:“哥哥,我这金砖可才使了一次,若不也试一试那厮的头有无清风山那狗贼的头硬?”
竺敬、唐斌、牛皋、时迁、吕方、郭盛等人自然也是与武植感同身受,纷纷出言请战。
武植却是摆了摆手,笑道:“此贼自有人收,众位兄弟勿虑。听此贼意思,似要在清风寨闹点事情出来,给我这个新任知寨一个下马威。
这两日我要出去办事,还需各位兄弟看好清风寨,加强巡查,但有宵小闹事,皆抓进军营关押,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众人见劝不过武植,只得点头唱诺。
武植又问时迁:“昨日之事可有进展?”
时迁猥琐一笑,说道:“你比前日厉害了些。”
众人:“……”
武植:“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