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三三两两的衙役在那,似乎是在封锁现场,而其中有一位身穿黑袍之人,气质更是不凡。
当秦长夜看到那人时,瞬间眼眸闪烁。
小兕子似乎也认识那人,惊讶道:“秦长夜,那….”
秦长夜笑着打断:“嗯,应该是了,我们先看看情况。”
他领着小兕子,随后展示大理寺少卿身份进去,就跟在那些衙役身后,看着那黑袍人断案。
….….….….….….
房间里。
一个男人已经上吊而死。
旁边桌上,还留有书信。
家里也一切正常,看起来是自杀而亡。
黑袍人郑致远,看向比他知道更多案情的捕快,开口问道:“此案,你认为是怎样的?”
捕快眼神尊敬,拱手道:“回大理使,死者看起来是自杀而亡。”
“而我们查过任何地方,没有任何怪异之处,另外死者附近的左邻右舍也都问过,死亡时那会,死者家里没人来,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动静。”
“所以,经仵作确定时间,此案是死者于午时自尽!”
大理使郑致远眼眸微眯:“因何自尽?”
捕快指了指桌上书信:“书信上说,是因赌输欠了许多钱,死者因为还不上,老婆孩子都跑了,所以不仅成了孤家寡人,还一身是债,便自尽了。”
“大理使,您且看这书信。”
捕快把书信递来。
然而郑致远看也没看,反倒是不断看着死者全身,头也不偏问道:“死者和他夫人孩子关系,如何?”
“这….”捕快为之一愣。
旁边另一名捕快迅速走了出来:“在没赌之前,关系很好,是他们街里有名的恩爱夫妻。”
话音落下。
原本最先开口的捕快,向这解释的捕快投以感激之情,若不是同事解围,他就要在大理使面前失态了。
“这案,不是自尽。”
正当那名捕快还感激着那人时,郑致远声音便响了起来。
捕快错愕:“不是自尽?大理使,这怎么可能!”
“死者是名读书人,这书信内容,我与死者生前所写的文章字迹比对,是一样的。”
“所以绝不可能是他人所写。”
“大人,您且看!”
捕快再次递出书信。
郑致远依旧看也没看:“你看看他的脚。”
“脚?”
捕快看去。
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大理使郑致远解释道:“自尽的人,不管是因何原因自尽,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点,那就是脚是垂下的,这也可以代表此人是上吊自尽。”
“可眼前死者,脚却是对着人,这是死者死之前就被杀死,然后才被吊上房梁,是凶杀。”
捕快瞪大眼睛:“这….那是属下轻率定案了,还请大理使责罚。”
他半跪下去。
郑致远挥挥手,不在意道:“这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因此而断错案,也实属正常。”
“毕竟….周围的一切太合理了,合理到死者就是自尽,可若是凶杀,那为何死者会主动写下绝笔书信?”
“想来想去,极有可能是死者生前被威胁写下绝笔书信,然后被杀之,最后被带回家里成上吊模样。”
郑致远眼眸微眯:“去!你们去查查看,死者娘子和孩子在哪?另外,询问附近的左邻右舍,死者生前,午时回来时,是不是带有一个很大的包裹或者行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