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锁链拷牢着亚瑟的双手,可这依然无法磨灭内心深处的悸动之火,四周暗淡无光,只有发臭的稻草、老鼠、蟑螂为伴。
监狱的外侧什么声音都没有,驻守原地的死灵守卫,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情感的傀儡。
外侧用来监视犯人的桌子,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使用过了,上面的灰都有一指肚那么深,甚至从桌子木屑的角落里,还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实木虫啃食木头发出来的。
实木虫跟屎壳郎差不多,起码外形相识,唯一有区别的不过是个头大些,屎壳郎可要大多了,实木虫要小上十几倍。
手上脚上都是锁链,完全禁锢了双手、双脚,耳边不时传来啃木头的声音、老鼠的声音,稍微一低头就会发现几只蟑螂正在三五成群的进行着游行示威活动。
噗嗤,忍无可忍的男人,踩死了一家老小。
“当我不存在吗?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亚瑟冷笑道。
在亚瑟怒火面前,来回试探的可恶蟑螂被一脚踩的稀碎,这要是换在以前亚瑟根本不会干这种恶心的事情,可是在这里,你不做这些就会一点乐趣都感觉不到了。
外侧的光芒透过右侧的过道打进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那是唯一的一点光明。
从右侧墙壁缝隙的夹层和墙上那些被血爪印抓出来的痕迹,足可以肯定这里曾经关过不少人,想来这群人死前的状态应该不是特别美丽。
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自待着,前几天可能是平淡,后几天是烦躁,在后几天就是疯狂的大喊大叫,最后这人就会彻底精神失常。
人都是一种感官动物,需要许多外在的人或物去填充内心的空白和阴郁,但若是长久待在一个环境里,没有任何人出现,自己都会将自己给逼疯。
亚瑟厌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前几天自己还嘚瑟的生活在外面,现在可好被关押在这里接受孤独的折磨。
时间缓慢的流逝,流逝的速度非常的慢,外侧的地牢过道的光芒暗淡,亚瑟感觉那仿佛已经过了一年。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时间就在点滴之间向前流逝,最后停留在那个不知何时的点上。
每一个渺小都值得被铭记,每一个信仰都值得去思考,每一个人生都值得去回味,每一段旅程,都是那么让人激动。
后悔不安吗?不,并没有,这一切都是开端和另一个开端。
既然已经发展到现在,既然自己不过是个棋子,既然自己渺小到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那就应该让所有人知道。
你们都错了,大错特错,我苏侠,若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活着。
吱呀一声,将亚瑟的沉思打断。
亚瑟低头坐在原地,不吃不喝不知道多少天了,眼神里都是暗淡,神态满是憔悴,手中早有老茧,那是抓墙留下来的。
血干涸,血复流,血干涸,血复流...
疼痛能刺激人的感官神经,疼痛也能让人放松心里的压力。
不知多日的关押,曾经一个光芒万丈的身影,这个现在才只有25岁的男人,现在憔悴的像个没有家的流浪大叔。
胡子已经长得很长,到处都散发着酸臭味,脸上身体都是淤泥,他如死了一样低头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