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这些话时，表面上许知念淡定得很，而且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实际上，许知念的内心早已将缘由想了七八遍：你说为什么？魔力的运作，又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载体。便是虚影，在时空中只要是有所体现，有自己的意愿，自然会按照魔力运作的方式进行。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是虚影，却能够感受到冷的感觉。这并非是从普通层面便能看出来的，总要看到本质，那是让人感受到冷的魔力的流动，从冰室的冰块中不断向外面扩散，并算是“攻击”的方式到达许知念和朱四身体上。

朱四听到许知念的回答之后，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无能为力。这里可是历史的回忆，除了许知念能瞧见他，看见他之外，谁也瞧不见他。纵使朱四心中有许多奇特的想法，比如控制笔在纸上写字，控制键盘在计算机的屏幕中显示打字等等。可惜，朱四现在是个虚影，双手无论碰见什么都会穿过。这一切也只是想想罢了。想问人，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该问谁。于是，朱四只支吾了简单几声后，问许知念：“那我们接下来呢？要去哪里？”

“要去哪里？”许知念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沉默了半分钟后指向朱四的身后，刚才从中央控制室出来之后前往冰室的反方向：“我们得顺着这条走廊，走出去。你得记住，现在的重点是蒸红。蒸红在哪，我们就得去哪里。虽说听了那些对话，我们想判断蒸红具体在哪很不容易，可是，有一点我们是已经确认了的，在最开始。”

“在最开始……”朱四听闻，嘴里开始喃喃：“在最开始，在最开始……的话，是那一句，蒸红跑出去了，负责白色城堡的守门人根本没有拦住？”

许知念微笑：“bingo！恰是如此，蒸红一定是从这个白色城堡内部跑出去了。至于去哪，按我想的，该是这个白色城堡一旁。”

两人彼此瞥视，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许知念从冰室的视线转过身体，沿着走廊朝向白色城堡外面走去，身后的朱四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