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中年男子递过来的钱,李茂熟稔的把钱往怀里一揣,破旧麻袋一团,就成了挡风的配件。
“得嘞,两块五的房租有着落了。我一大老爷们,总不至于吃妹妹的嫁妆钱不是。”
嘴里念叨着这句话,李茂哆嗦着消失在黑夜中。
这里可是灯笼市附近,距离南锣鼓巷可还有段距离。
至于说赚钱,重生前身为“私人订制”大师的李茂怎么可能没有门路。
就是现在来的有些匆忙,这会找不到趁手的家伙而已。
要说到什么是“私人订制”?
上到五花八门,下到九流行当,凭手艺吃饭,只要顾客提出来,李茂就有法子帮人解决,这啊,就叫做“私人定制”。
主打的一个贴心,圆梦,仿真。
......
一路避着夜里路上的巡逻,惊起几对野鸳鸯之后,李茂终于回到了记忆中的院子。
推开院门,敲了敲阎埠贵家的窗户,压低声音:
“阎老师,一分钱压在你的花盆下面,等会别忘了出来出来扣门。”
这个时候虽然讲究夜不闭户,可夜深的时候,院门还是要扣着的。
之前说好的留门,这一分钱给的是辛苦费,也是封口费。
别看就这一分钱,可只要封了阎埠贵这个老抠的口,那就没有人能多说闲话。
虽然都知道抓不到现行就没事。
可名声好一点,总归是没错的。
“豁,是李茂啊,这晚上上厕所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着?赶紧喝杯热水暖暖。”
带着眼镜的阎埠贵,披着一件大衣,一手提着一盏熏黑的煤油灯,一手端着一杯热水,笑眯眯的递到李茂跟前。
别看就这一句话,可这就是一场双方心知肚明的交易。
要不然阎埠贵也不会直接开口就说李茂上厕所。
“不了不了,这大冷的天,我还是早点回自己家的好,这外面也忒冷了一点。”
李茂打了个哈欠,一溜烟的功夫就回到了自家。
刚一进门,就被塞了一个温热的挂水瓶。
“哥,怎么回来这么晚,穿那么少,冻坏了怎么办。”
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一头干练短发,面容精致的女子,双目之中透出满满的担忧。
听到这话,原本冻得哆嗦的李茂,立马就爽朗的笑了出来,自家人面前,他多少还是要点面子:
“嗨,多大点事,你哥我的身体硬朗着呢。这点小寒风,根本算不了什么。
哦对了,给这是下一个月的房租钱,回头你上学的时候路过街道办的时候,帮我交给街道的王姨。”
“哥~!
不是说好了这钱我出的么!咱们家又不是没钱,你干嘛,干嘛为了这钱大冷天的还跑出去。”
李晓梅握着李茂递过来的两块五毛钱,双眼刷的一下就变得通红。
看着李晓梅一副潸然欲下的模样,李茂赶忙凑上去哄劝。
记忆中自己这个妹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喜欢哭的毛病,一点都改不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哦。你看你都多想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就算还没上班,挣这点钱也不算难的。
晓梅你也别心疼,等明天啊,我就去轧钢厂报道,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赶上分年货呢。”
“真哒?哥你想通啦?”
李晓梅抬起头,一双带着惊喜的小鹿眼中还挂着晶莹的水花。
“嗯,想通了,咱们自家人过自家的生活,干嘛要听别人家的劝?
闹了一圈下来,名声别人要了,亏的是我们家,又不是他易中海。”
李茂笑着点头,言语之中全无之前对两位大爷的尊敬。
“行了,赶紧去搽搽脸,可别明天顶个小花猫脸上学。”
“讨厌!哥你好坏!”
看着李晓梅离开的背影,李茂的瞳孔也变得深邃起来。
“入职么,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