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文士,其貌不扬,却衣衫飘摆,别有一番洒脱不羁的风度,正是凤雏庞统。
“是贤侄子川吗?”离近了,刘备脚步加快,笑容绽放,远远的张开了双臂。
刘循急忙站了起来,拱手行礼,“小侄刘循,见过皇叔。”
刘备满脸带笑,无比的亲切,“上次在涪城的时候,远远的见过一面,一晃一年多了,贤侄,你可是愈发的俊朗了。”
到了近前,刘备先是在刘循的双肩,亲切的拍了拍,然后便一把拉住了刘循的手,一边打量着,一边夸赞着,就像长辈见了至亲一样,甭提多热情了。
刘备生平有两大必杀绝技,一个是拉手,另一个则是抵足而眠。
不管是谁,只要中了这两招,立马就会对刘备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备的魅力瞬间成倍放大,让人倍感亲切,很容易拉近彼此的关系。
只可惜,刘备是披着羊皮的狼,刘循也不是任人宰杀的小绵羊。
嘘寒问暖,闲聊了一阵,两人互飚了一会演技。
刘备只带了一千多人,刘循却带了一万五千人,刘循绝不相信刘备敢在这里动手,所以,他现在可以畅所欲言。
过了一会,刘循的怒气立马就上来了,指着村外的囚车,破口大骂,“皇叔,家父曾说过,你和他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张松法正孟达这三个狗贼,竟敢从中挑拨,企图玷污皇叔的美名,让你我两家交恶,真是岂有此理。”
刘备勉强应付着,一边点头,一边说:“贤侄,我已命人在葭萌关摆下酒宴,为你接风洗尘,快随我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
“皇叔,我是替你叫屈,替你鸣冤,今日当着这么多乡亲父老,皇叔你说一句,张松这三个狗贼是不是一厢情愿?是不是在玷污皇叔之名?”
刘循拉住了刘备,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眼珠子都快喷出火光了,再说他手劲又大,刘备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
刘备一时语塞,平日里任他口灿如花,妙语连珠,可是此时此刻,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刘循不依不饶,继续道:“家父当时抓住张松一家,大为恼怒,家父说过,昔日孙权想要派人取西川,皇叔为了明志,为了护我西川,不惜发下毒誓,说孙权如果敢攻打西川,你就披发入山;之前在涪城家父带领百官迎接皇叔入川的时候,当时有很多人劝说家父要防备皇叔,说你会行刺他,欲谋夺益州,结果呢?什么都没发生,你们两人相谈甚欢,酒宴一连持续了百日,家父逢人便说,皇叔乃当世仁义之君子,就算黄河水倒流,乾坤颠倒,皇叔也不会背弃同宗,谋夺益州。”
刘备现在只想马上离开这里,任由刘循继续说下去,他都快绷不住了。
这哪里是在夸他,分明是把刘备架在火上烤。
刘备含混着点着头,“贤侄,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刘循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皇叔,我是生气,真是气煞我也,张松法正孟达这三个狗贼,无端生事,故意挑拨,真是其心可诛,死有余辜,不知皇叔,打算如何处置这三个狗贼?”
刘循义愤填膺,眼睛紧紧的盯着刘备。
刘备面对刘璋的儿子,虽然觉得他笨,他憨,他傻,可是刘备却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庞统走过来,替刘备解围,“公子放心,他们三人主公绝不会轻饶。”
刘循加重语气,咬牙道:“这三个狗贼,决不能留,以免继续挑拨,坏了皇叔的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