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刚波黝黑的眼睛透着明亮的光彩,捂着脖子打招呼。
尽管他十分克制自己的激动,但血还是汩汩地从他手下流了下来。
博智大师也感慨地合掌行了一礼。
姜晚赶紧拿出碧凝霜,给刚波止血包扎。
刚波的伤就横在脖子下方、锁骨上方一点的位置,可以想象有多惊险,一个不慎就会脑袋落地。
博智大师和暝怀道长也受了轻重不一的伤,都只做了最简单的处理,姜晚也为他们重新诊断上药。
长期的流浪让这三人憔悴消瘦、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还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但姜晚没有半点嫌弃。
“多谢姜小友。”暝怀道长行了一礼,“时间不等人,咱们边走边说。”
“走?我们去哪?道长,大师,刚波,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姜晚迫不及待把心头的疑惑问出来,“我们要去一个叫呷贡的小山村,你们知道那里吗?”
“知道,村里的人都被带进悬宫里了,我们正要追呢,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刚波激动地想鼓掌,手刚抬起来就疼得“嘶”一声。
她听见自己问:“愁结佛到底是什么?”
“重霄宝鉴?!”一直默默听着的蒋廉忽然觉得心头一紧。
姜晚心里快被层出不穷的疑问淹没了,“那株花去哪了呢?”
“是一件叫重霄宝鉴的法器。”
但显然,她这样想是想不出答案的,仇娴就在悬宫里,答案也就在悬宫里。
但那群巨猿似乎也躲进了巨佛身后……
刚波露出幻想破灭的表情,“道长,你骗我!”
“……听小宋先生提过,说是镜面不见了。”蒋廉克制住情绪,不让姜晚看出异常。
蒋廉顿住脚步,下意识看向妹妹。
蒋廉点头,整队出发。
“不用管那群猴子,”暝怀道长看出了姜晚的顾虑,说:“那群猴子欺软怕硬,而且它们两天内被揍了三回,这会儿肯定不敢再冒头了。至于悬宫嘛——就是一座邪佛宫,因为里头的一切都像镜子一样倒转悬挂,所以叫悬宫。”
姜晚认真听着,“然后呢?”
“三哥,我们进悬宫吧。”
姜晚果然没有多想,扭头又对暝怀道长说:“您不打招呼就离开岁虚宗是为了找回镜面?小宋哥哥一直在找您呢!”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下了长长的台阶,至少深入了地下百米。
“自然都是邪佛了,不止一个两个,成千上百,贫道也不能逐一认得,只有一个我是知道的——”
“让它精心浇灌、用心培育,告诉它花开之日,就是它佛道得证之日。”姜晚脱口把故事接上了,“但其实那是一颗死掉的种子,怎么都开不出花来的,但没想到邪猿真的养出了一朵花,这花就叫愁结佛!”
姜晚和蒋廉对视一眼,都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仇娴这是想做什么?”
“三哥?”姜晚不解地仰头看他,“三哥知道这个?”
“你居然知道这个故事?”暝怀道长对姜晚越发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