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过半,不少大臣都陆续进了宫,三五成群的讨论着昨夜国公府的大火。
只是再多的讨论,也没看见圣上与国师面色严肃的站在金銮殿外震撼,杨肖来的较早,看两人皆是满脸沉重,而离上朝的卯时还有会儿,不禁疑惑道:“圣上,您这是?”
慕云深面色冰冷的没说话,而旁边的风凌摇了头,长叹道:“杨御史,我昨夜夜观天象,发现竟有孤煞星曜意图谋逆造反,不得不除啊!”
“啊?”不止是杨肖,旁边的众大臣闻声都凑了过来,诧异的对视了眼,想说不可能,又觉得会被国师误认成怀疑他的水平,只得疑惑道:“煞星是谁?”
“西南方向,煞星大炽,其光亮隐隐已有盖过紫薇帝星之势。”
幽深淡然的眸里含着忧思,扫了眼面面相觑的众大臣,才又沉声道:“煞星起势甚急,我与圣上连夜商讨后,决定等卯时众臣皆在时,前往西南方一探究竟。”
此等谋逆造反的事情,没有大臣敢反驳,只是想到煞星在西南方,不少大臣都松了口气,幸亏他们的底邸不在那个方位,否则这等星象之说,他们岂不是有口都说不清?
东边旭日初升,卯时已到,慕云深面色冰冷,沉沉出声:“走。”
风凌闻声点头,单手托着个古趣盎然的罗盘,率先步下台阶,上前引路。
而跟在他身侧不远处的众大臣看那罗盘里的指针随着风凌走动,而不停的灵活转动,最后无论怎么变换方位,都是在短暂转动之后停在西南方,看得那些家在西南方的大臣心里都犯起了怵,这东西这么诡异,若是寻到自己府上,那可该如何是好?
国师牵头,圣上在后,百官随侍在侧,一路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早起的百姓不知出了何时,皆是纷纷避让,随即又远远的跟在百官之后,等着看热闹。
古朴罗盘里的指针始终指在西南方,风凌脚下不停的往西南方向赶,直至指针虽指着方位,却剧烈颤动之时,方才停下脚步,沉声道:“就是这里。”
风凌顿步,后头的百官便也齐齐停了下来,闻声抬头一望,不由得都诧异起来,互相对视了眼,这不是昨夜失火的国公府吗?难道一场大火还烧出了个煞星?
百官不解,守在魏府门口的那几个心腹更是惊吓不轻,但看大群人涌过来,立时就要关大门,开玩笑,现在国公正筹谋造反,圣上却领着百官过来,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杨肖见下人居然要关门,立时就上前瞪了眼,“放肆,还不快叫魏国公出来迎驾?”
几个心腹堵着门,咬牙强辩道:“国公,国公他身子欠佳起不了床,不能出门!”
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说法,当即就令百官起了疑,又有大臣冷笑着站了出来:“别说是起不了床,就是躺棺材里了,圣上驾到,他都得爬起来迎驾!”
心腹们白了脸,哆嗦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有武官已经上前蛮横的撞开了几人,风凌当先进府,慕云深紧跟其后,领着百官进了国公府。
只是百官里有与魏国公同流合污的,此时见状已心知不妙,等众臣鱼贯入府后,畏缩着身子就往后退,调头想要逃之夭夭,却被隐在百姓里的朔风带着暗卫,一抓一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