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拉着木香来到道边,“你瞧瞧,这路边上都有什么?”
“就是一些草刺……”木香又想叹气了,所谓草刺就是那种长不高长不大的小杂草。
“是啊,就是些草刺,”褚音仍旧面上带笑,“这说明这里并不是寸草不生对不对?
“所以我们来的时候,叔父就建议我们随身携带大量的草籽和耐旱的树木的种子。
“像是这种地方,都随手撒下去草籽,咱们一走一过,用过的水不算少吧,泼洒下去,就算大部分被晒干了,也还有一部分渗入地下吧?
“天气越来越冷,你瞧瞧,便是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也没有那么暖,等到上冻之后,土里的水就更不容易流失了。
“待到来年春暖,咱们撒下去的草籽便会萌发。
“这世上生命力最旺盛的就是野草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过,不管是草还是花,或者是树木,它们的根系都会附着泥土,拢住泥土,如此这般,水分便不容易流失。
“一日之功太浅,一月之功不足,但经年累月呢?
“一片土地若是完全被草覆盖,它还会特别缺水吗?
“等水土变得适合树木生长了,再把树种撒下去……
褚音又惊又喜,朝着他快走几步,被容安制止了:“你就站在那里等!”一面说着一面飞身下马。
褚音微微皱眉,从袖子里摸了一盒药膏出来,“这个给你,有空了便在嘴唇上抹一抹,防止开裂。
“便是裂开了,也有助于恢复。
身后响起脆亮的击掌声,主仆二人回头,便见容安和容木风尘仆仆而来。
容安喝了两口水,赛好塞子,又把水囊递给褚音,朝她微微弯腰,“我手脏,你帮我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