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就凭你也有资格对少帅出言不逊?”
荣业一下就火气涌了。
现在,是什么人都可以对张少帅评头论足了吗?
其实,张廷藩虽然是张作相的孩子,但早熟的很。
所以从来没跟荣业厮混过。
而且早早就去了柏林学习军事,所以荣业压根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即便是明白当面之人是辅帅之子张廷藩,荣业也是无惧。
因为他父亲荣真,那可是东北军中将参谋长。
论身份地位,张廷藩就算高一些,也没资格审判啊。
最最重要的是,其实荣业着急要离开奉天,是因为荣真给他发电了。
大概就是30分钟之前啊。
电报,大致就是说,小鬼子正在大规模的侵略东三省。
奉天、黑、吉,都有不少地方被小鬼子给侵占了。
要是他再不从奉天撤走的话,那就只能是等死了。
荣业自认为身份高贵,是不会愿意跟普通军民一起死在奉天城的。
只要他到了津门,有他父亲荣真在。
几十万东北军也在,他就能继续享乐了。
“嗖!嗖!”
陡然间。
在场800个德械东北军眼眸锐利,枪口对准了荣业。
他们可都是跟着张廷藩征战了不知道多少场仗的老兵。
对张廷藩的忠心毋庸置疑。
谁敢对张廷藩出言不逊,他们恨不得马动手将其打成马蜂窝。
“我...”
面对凶神恶煞的德械东北军,荣业是非常慌张的。
“怎么?还想要杀我?我是少帅亲自指派的警卫营长。”
“我爹是荣真,谁敢动我,也死定了,最好考虑清楚了!”
色厉内荏的荣业,只能搬出来张小六跟荣真的名头,希望德械东北军能不能投鼠忌器。
“哼!”
闻言的张廷藩,却是不屑一顾。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荣真的儿子,跟荣真一样,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
抬手间,在张廷藩的命令下,德械东北军们挪开了枪口。
不过并未放弃警戒张小六警卫兵。
就在荣业松了口气,以为是张小六跟自己父亲的威名,震慑到了张廷藩的时候。
“诸位有些人可能认识我,也可能不认识我。”
“我是张廷藩,现在奉天城防司令官。”
紧接着,一秒还轻声细语的张廷藩,言语陡然凌厉了起来。
“诸君要做叛国贼?”
“奉天危难,千千万万的东北百姓危难。”
“正是多事之秋的时候,本应该携手对抗敌寇,你们还在这里动摇军心?”
“你们,配为人吗?”
听着张廷藩的话,在场每个张小六警卫兵都陷入了呆愣错愕。
一字一句,如同尖刀一般,插在他们的心脏。
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职责。
他们想要当逃兵吗?
不!
如果可能的话,他们也想要驰骋沙场,保护家园,保护百姓。
而不是被百姓看作懦夫,臭名远扬。
“可以,就让本帅瞧瞧看,究竟是谁没脸没皮,宁可背负一世骂名,也要逃离奉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