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傅霁的唇角慢慢地弯了起来,眼底一片冰冷,形成了具有鲜明的地的割裂感。
“心意?”他思索了一下,仿佛下了一个决定一般,施舍的态度,“要不这样吧,你把傅逸送回来,我就原谅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晏冉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最终变成了沉默。
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傅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阴沉了下去,瞬间变得铁青,嘴角方才的笑意和从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
“所以,你还是舍不得对吗?”
“你为了保护他,不惜给我下药,晏哥,你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你对傅逸就是余情未了。”
“我给了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冷冰冰的话语就像刀子一样落下。
她的表情在傅霁的看来是那么苍白无力,还有什么可问可说的,事实就摆在面前。
傅霁低低唤她,语气极其轻蔑与阴冷,他鄙夷的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爱啊。”
他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霁每次都可以离开的这么轻松,毫不拖泥带水,好像从来都没有停留过。
他的背影,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大冷漠,像一堵厚厚的墙,隔绝了晏冉的靠近。
也许是身上穿的太单薄了吧,晏冉才会感觉到冷,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涌上来,一下子窜上心头,生生将她浑身上下的血液冻住。
傅霁总是那么残忍。
轻易的否决了她的一切,她的爱,她的意,她的人。
或许,在傅霁的眼里,她的爱廉价的就像是随手可弃的垃圾一样,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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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快要过去了,夏天即将来临,潮湿的水汽被炎热的阳光给蒸了。
晏冉和傅霁已经放了一个月都没有见面了。
傅霁再也没有回过别墅。
他想要抽身,总是很轻松。
晏冉下班后去了一趟私人疗养院。
这家私人疗养院是晏冉办的,里面的不管是医生还是设备都是最好的,傅逸的精神状况也得到了极大好转,短暂恢复了基本神智,却还是有点浑浑噩噩。
因为晏冉常来,也不与他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旁边,像花瓶,像花草。
逐渐地,傅逸看见她不像之前那么惊恐,具有严重的攻击性了,但还是像一只被捕兽夹狠狠夹到了野兽,十分警惕又虎视眈眈的看着晏冉,只要晏冉一有动作,他就龇牙咧嘴的,做出一副凶狠样,似乎为了恐吓晏冉离开。
这个时候,晏冉只会对他笑一下,傅逸会怔住,然后更加的狂躁不安,之后,晏冉就不再笑了。
维持了一个月的时间,傅逸终于慢慢的习惯了她的存在,不再警惕的盯着她,开始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傅逸的腿没废,在精神病的时候轮椅只是起到了控住他动作的作用,他喜欢到处疯跑,玩泥巴,追蝴蝶,抓蚯蚓,看蜗牛等等。
每次回来,浑身都是脏兮兮的,特别是那张俊美的脸,黑一块黄一块,活像是在泥潭里打滚了一圈。
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