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邀功似的走进屋子里,坐在狼皮座椅上的男人手中盘着两颗乾坤珠,面上横贯一条大刀疤,本就凶神恶煞的面容更添匪气。
男人直夸手底下的人干得好,转瞬又得知这是官府里的马匹,这绑来的小丫头或许也是官府中人,漆刷的浓眉上翘,他最厌恶的便是官府中人。
<div class="contentadv"> “大当家的,都盘问过了,这小丫头是翼阳城人,贪玩骑了自家的马不小心跑到咱山里来,小的们可不敢放了她,只要把她关在咱寨子里,就是天王菩萨都不知道我们绑了这个小东西。”
男人盘着珠子,打量了安然一番,若是官家子女穿着该更加华丽,这身衣裳想来当爹的也是个芝麻官,是个女儿又不是儿子,找不到也就找不到了。
“爹爹,这是谁?”
一个身着紫色棉衣的女孩从屋后跑出来,手中拿着一只纸鸢,瞧着地上躺了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我的宝贝心肝,这纸鸢不好玩了跑这前头来,去找你弟弟们玩,正处理要事。”
一个粗莽的土匪,对自己的女儿却是温声细语像个好爹。
“我不要,你告诉我她是谁!是不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小贱种,不然等会我就告诉娘去。”
一旁的手下回答道:“小姐,这是咱绑来给木子做媳妇的,可不是大当家的野种。”
“他娘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野种!你会不会说话。”
说野种的人见大当家的面色不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可以说大当家的娃是野种,连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原来是给傻子做媳妇,长得这么丑,倒也般配。”
小小年纪的女孩只看到了地上女孩乱糟糟的头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巴像猪嘴似的翘老高,说不定都可以挂油壶。
“爹爹,她衣服还不错,我的玩偶正好缺这样的料子做衣裳,等会你让人叫她脱了给我送来吧。”
安然听着声音,安慰自己先冷静下来,管他们怎么评价,先把小命保住。
“好好好,快去玩吧。”打发了女儿,男人才论功行赏。
“山河,既然你想留她给木子你就带回去,养几年说不定就能抱上孙子了,可得看管好了,要是人跑了就拿你人头祭天。”
山河点头哈腰,嘴里发誓绝不会让人给跑了。
“你瞧她腿都断了,只要不给她治,一辈都走不了几步路,别说跑出咱这山,就是出寨子都难。”
“哈哈哈,山河哥,没想到你还是有个主意的,不过这么小就残了长着长着就废了,怎么说这也是小家碧玉,好好养着说不定日后大家伙都羡慕你嘞。”
几个男人嘿嘿嘿笑着,意味深长,等到以后长开了谁知道是不是他家的人。
山河自然知道这些混账东西的意思,这是他给儿子养的,只要养熟了照着山里女人的样子过日子就成。
黑马腿上的捕兽夹被取下来,寨子里吊儿郎当的年轻赤脚大夫随便捣了药草敷在马腿上便不管了。
“这就好了,这可是匹好马,可不能跛了,日后骑出去打杀多威风。”
大虎摸了摸马头,这匹马一看就是千里良驹,比大当家的那匹老马好了不知多少,若是治好了,那匹老马就可以换下来给他用了。
“老子又不骑马,谁治这畜牲啊,要我说死了刚好可以吃马肉,这都好阵子没开荤了,天天泥豆子白水菜的,淡出个鸟味来。”
草草敷了草药,男子便赤脚告辞,回家躺着混吃混喝。</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