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柱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押解官差坐马车的。”
曹正勇呼了口粗气。
<div class="contentadv"> 马车路过一个驿站,赶到了下一个驿站,车夫照例送粮送肉送酒。曹正勇冷笑:“马车上就那么点东西,你能送几个驿站?”
车夫也冷笑:“这就不劳军爷操心了。”
以后几天,官差们眼睁睁地看着,每到一个驿站,都会有人来送粮送菜送酒。陈家人每天都吃得很好,路上有新鲜的饼子带着。
官差的伙食都是有规定的,要额外吃好的就得自己花钱。驿臣们没对他们客气,该做什么做什么,该伸手就朝他们伸手。
官差们每天都觉得很憋屈。
陈帆看着纸条上的报平安,仍然有点揪心。
消息送过来需要时间,此时他们路上会不会有新的情况?
陈忠檐安慰她:“他们三人始终都远在权力圈的外围,流放打压一下可以了,不值得派多少人去追杀;路上那几个官差构不成威胁;几个老王爷懒得插手;乡绅不会轻易帮皇帝,毕竟,新税法和控制佃户让他们遭受了很大损失。就算有那些想动手的,路上都有人照应着呢,那边也有人接应,你不用担心。”
同样愁眉不展的还有岳紫丹。关山雁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让人带过来。生死未卜,吉凶难料。
陈忠檐说:“相信他已经成功了,只是天气恶劣,没法传消息过来。明年春暖花开,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小年这天,陈帆他们收到了最新的消息,陈忠柱一行人已经安然到达流放地附近。
此时那边应该已经到了吧?
那边真的已经到了。官差们都觉得有点梦幻。
总共才三个人,交接过程短暂又顺利。官差们也赶不回京城过年了,就被邀请留下来,好吃好喝地等着过年。
除夕宫宴,皇帝看着热热闹闹的场面,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空落落的,还有点心慌。
歌舞还在继续,宾客们笑语盈盈,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可他就是觉得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慌。
“轰”地一声炸响,窗子都亮了,所有人都惊得一抖。有些手不稳的,杯子就落在桌上,落在地上。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还有一些哐啷哐啷的杂声。
有侍卫跑进来报告:“启奏圣上,永和殿的屋顶塌了一角。”
永和殿?那可是上朝的地方,屋顶怎么会塌?
侍卫又说:“好像和北境战场上的情况一样。”
宾客们都慌了,他们会死吗?
一群亲卫围在皇帝周围,拔刀作好防御。
皇帝却抬头看了看屋顶。这屋顶若是塌了,刀能挡住吗?
严守陆手里没武器,抓起两张桌子,桌上的杯盘碗盏都摔在地上。他跑向亲卫:“把桌子备着,可抵挡一下。”
亲卫们也抬头看了看屋顶,跑向大厅,抓了些桌子围住皇帝。
外面传来山呼海啸般地喊杀声,刀剑碰撞的铮铮声响撞击在君臣的心上。胆小的宾客们此时不敢往外逃,却又无处躲,只能往墙壁上靠。
有一群人已经冲了出去。</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