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暴雨(三)(1 / 2)网游之NPC奇闻录首页

怎么回事?!

五龙山一窝蜂第四把交椅张子奎,难以置信地看着板斧上的拳印,力道穿斧而来,震得胸腹闷痛。

当初,方一鸣冲击营寨他也在其中,目睹了方一鸣和这狗官之战。

陈寅枪法确实卓越,但实力还在方大哥之下。虽不清楚后来中军大帐发生何事,方大哥负伤窜出,而后于帐顶落败身亡,但张子奎等弟兄绝不认为会是方一鸣技不如人,定是陈寅这狗官使诈。

如今他手中无趁手兵器,且身受重伤,杀之易如反掌。

山贼们都这样想着。

可这是何等的巨力,何等的速度!?

张子奎只觉自己好似狂风中的落叶一般,飘动不由自己,而是被陈寅拳脚并用的猛烈攻势逼得左支右绌。

手中巨斧根本没机会挥出,和自己夹击陈寅的弟兄更像是一颗颗累卵撞上岩石,出刀则臂折,扬脚则腿断。

原本位于众人之首的张子奎,被逼得练练后退,身边弟兄哀嚎连连。

这狗官,竟有更胜于方大哥的骇人的气势!

“狗官休得猖狂!”方大哥嫡子,自己的义侄,如今五龙山名正言顺第一人方子期慢了半拍,呼啸而至之时,己方阵脚已乱。

可即便方子期冲至,只见这陈寅反身一脚,拍在子期手臂上,一身横练硬功,以力量傲视群雄的子期,竟一下被他踹飞回去!

双脚猛烈踏在地面,踩出一个大坑,溅起片片雨泥,方子期扭扭自己胳膊,竟有一丝脱臼的感觉,方子期心底不由微微颤动。

这狗官明明已是伤痕累累,竟还有这般实力!

陈寅猛然爆发的力量,并没有让方子期等人打退堂鼓,只见他攻势稍顿,方子期扭头对有些发愣的弟兄们低吼道:“今夜,陈寅必须死!”

“是!”一窝蜂山贼们完美呈现这个名号真正的含义,四面八方,楼顶地面,蜂拥而去。

每一个角度,每一个方向,刀光剑影翻飞。

每一声声响,每一声惨叫,血液皮肉四溅。

一个又一个山贼前仆后继,一道又一道伤口于陈寅身体绽放。

可这厮竟是不管不顾,每一次致命攻击他都能巧妙躲过,每一次出手他都准确无比。

“哇呀呀!”方子期一声怒吼,双掌扣住陈寅臂膀,只觉一股巨力欲将双掌弹开,方子期双掌变爪,尖锐的指甲自陈寅手臂下拉,滑出数道深刻血痕。

紧绷的皮肉一下被划开,血液似喷泉般射出,方子期一声狞笑。

可笑容还没收敛,方子期眼前一花,陈寅如鬼魅般窜到他的跟前。

吃了一惊,方子期只觉腰间一紧,正欲动作,双脚却不着力。嘭地一声,他被陈寅高高举起,而后重重砸在地上,身子痛麻不已,眼冒金星。

“渣滓,不配,不配。”当双目被摔得直冒金星之时,耳朵却异常尖锐,方子期才听见陈寅口中一直反复喃喃自语这话。

“不配你老母!”十年前便是东阳有名的悍匪,这些年来,在五龙山中,他也是横压一切的强者。即便面对着方一鸣,他也从不曾像今天这也狼狈过。当陈寅将他摔倒在地,竟是不再理会的杀向下一个,方子期怒火攻心,手肘一击,借力跳将起来。

“狗官,回来!”

他对着陈寅的背影怒吼道。

“渣滓,不配。”

陈寅看似摇晃,却是躲避各招山贼攻势,摇摇欲坠的身体却总在关键时刻突然暴起,重创攻击的山贼。

电光火石之间,方子期箭步上前,一爪抓了过去。

虽是赫赫有名龙胆枪方一鸣的子嗣,但方子期几十年修炼的,却是死去伯父成名的内家拳法及鹰爪功。

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这样的安排,但方子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他的内家拳和鹰爪功,已有伯父当年八九分实力,而伯父亲子方子明拍马也及不了。

这一抓,他含怒出手,用尽全身功力,他相信,只要抓到,就算是花岗石,他也能抓个粉碎!

鹰爪如鉄钳般牢牢地扣住了陈寅的后颈,只待他发力,这块皮肉定会血溅当场。

可方子期脸色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他只觉得扣住的后颈上的肌肉,有如巨蟒翻腾,要在挣扎中将他鹰爪就要生生弹开,此时竟隐隐抓不住对方。

转眼间的一擒一挣,还没等方子期再次出手,陈寅的猛地一个头槌往后甩,两人相贴过近,方子期体会过这陈寅恐怖的巨力,哪敢倦怠,急忙侧身并用手臂挡住这计头槌,手臂顿时一阵发麻!

嘭,可他没想到,陈寅上身攻势未歇,下面一记神龙摆尾,一脚正中方子期腹部,仿佛肠子都搅到一块,方子期痛哼一声,却也没就此作罢,亦是单脚一踏,手肘同时的击中陈寅后背。

两人拉开些许距离。

嘭嘭嘭!几声闷响,乃是方子期成功缠住陈寅片刻,让他无暇他顾,几根粗大的铁棍又在他身上打出新的伤痕。

其中一棍更是方子期熟悉的五龙山第七把交椅魏大勇,用手中的铁钉大棒重重打在陈寅右腿的膝盖上,肉眼可见那腿骨直接扭曲变形,扑通地一声,陈寅直接就单膝跪地。

“哈哈!”魏大勇狂笑一声,那铁钉大棒带着陈寅的血肉高高举起,就是朝着跪地的陈寅天灵盖打去。

可还没等众山贼大喜得手之时,方子期惊恐的看到,陈寅那被敲断跪地的膝盖猛地一点,将那青石地板压得四分五裂,而他的身躯立时嘭地弹起。

“小心!”话还没说完,陈寅已是一掌自下而起,一下插入魏大勇喉咙里!

而后只见陈寅飞快一拉,手里抓着血淋淋的一块喉骨,魏大勇嘴里发出呼噜噜的呻吟随之倒地,铁钉大棒落在地上哐哐作响。

“呀!”一旁的张子奎眼见兄弟惨死,高举巨斧,在空中划过一条银线,劈在了陈寅肩上。

斧身深入,和骨头的撞击声清晰可闻,鲜血喷涌而出,张子奎咆哮着:“去死!”

可他们惊恐的发现,陈寅的脸色毫无变化,仿佛巨斧砍中的不是他的身体一般,在张子奎得手之时,他的手掌亦是飞快轰出,直接打在张子奎手肘上,爆出的声音都让人牙齿发酸,只听一声痛哼,张子奎竟是斧柄都拿不出的踉跄倒地。

陈寅直起身体,扭曲的右腿轻轻抬着,仅用左腿站立,肩膀上还插着一柄板斧。

血液似水流般落在地面,浑身像是刚泡过血池一般,磅礴的大雨亦不能冲刷干净。

可陈寅,只是神色阴沉,毫无痛楚之色,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声在大雨中回响。

这狗官还是人吗!?

从来过得都是刀口舔血,你死我亡生活的一窝蜂山贼们,竟也为之胆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