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原本他只是把无生教当做自己升官的工具人，现在双方已经不共戴天。

…………

姚天龙被刺杀，姚伟奇更是当场死亡，在青山城掀起极大的波澜。

这一天，青山县衙役，守军，足足千人，分成一队队，封锁了城中出入要道，对来往行人盘查，又以姚伟奇死亡地点为中心，对地面八方进行地毯式搜查。

一家一户，被粗暴的敲开门，盘问，搜查。

“这里发现！”

“这边没发现！”

“这边有发现，有无生教徒！”

一队队人马穿街走巷，挨家挨户寻找无生教据点。

其后几天，很多个无生教据点被发现，大量的无生教徒被杀，被抓。

顾慎行作为捕快，也在其中，对于无生教徒他同样没什么好感，借此杀了不少。

奇怪的是，他这几天居然没看到卫央，这天下班之后，他直奔卫央家里。

他家里就一个老管家，几个仆人。

老管家引领着顾慎行去见卫央，隔得老远，顾慎行就闻到了血腥味，药材的味道，还有轻微的咳嗽声，心中凛然：“他又受伤了？”

“老舅，是我。”

顾慎行站在门外轻轻敲门。

“进来吧。”

卫央的声音显得很虚弱，顾慎行从未听见过他这么虚弱的声音。

推门而进，药材的味道越发浓郁了，充斥整个屋子，卫央正在喝药，腹部缠绕着纱布，被鲜血侵染的通红。

“你什么时候又受伤了，好像比次更严重。”

顾慎行轻轻掩门。

“无妨，死不了。”

卫央淡然道。

打量着他，只见他脸色苍白，眼眶发乌，嘴唇发紫，傻子都知道伤势非常严重。

“这还死不了，我看你这伤势离死不远了。”

顾慎行嘴角抽搐。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且更严重，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

是卫央喜欢作死，还是六扇门的人都是这样子？

若是后者。

顾慎行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贸然答应卫央加入六扇门了。

卫央站起来，舒展手臂，自顾道：“我听说了，姚伟奇被人射杀的事情，姚天龙也在被射杀之列，不过他实力高强，躲开了……你，鲁莽了，我曾经告诉过你，让你不要鲁莽！”

顾慎行默然，没有否认，重重握拳：“外城百姓大片大片的死亡，姚天龙若是稍有作为，怎么会死那么多人？”

卫央神色黯然：“我没说你做错了，只是太过鲁莽。假若不是你出手的时候恰好有无生教刺杀，替你背了锅，姚天龙会百分之百怀疑你。”

顾慎行皱眉：“应该不会吧，毕竟我表现出来的的形象是箭术入门。”

卫央摇头：“你太低估姚天龙了，只要稍微调查你就会怀疑你。这半年以来，周虎和你有冲突，被人杀了。李军隆亦是如此，被人射杀，姚伟奇在此之前也和你有冲突，然后就被人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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