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没有一点情绪波动，那才奇怪呢。

顾慎行神色如常：“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做跟你们一样的事。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吧，我劝你们少嚼口舌，卫头不喜欢这样，小心被他抓住。”

谢玉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

卫央在他们心中大部分是一个不苟言笑，严肃的形象，所以大家都比较怕他。

在衙门里待了半个时辰，没什么事，顾慎行便跟谢玉打了声招呼，有什么事尽快通知他，然后就赶去镇远武馆。

武馆内，因为温度太低，有很多交了钱的弟子有了惰性，没来习武，所以人少了许多。

而惰性，有了一次就有二次，慢慢的，觉得习武太累，受不了这个苦，永远不会再来。

和顾慎行差不多时间交钱的弟子，如今还坚持的没几个了，很多记名弟子的面孔都变得很陌生。

“顾师弟，你又迟到了。”

王戎拿着弓箭打招呼。

顾慎行笑道：“我哪像你，我还要去衙门里报道呢。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没错，他已经开始扮演一个弓箭手，在外人眼中慢慢竖立一个弓箭手的形象。

于是他找了一个撇脚师父——王戎。

反正他又不需要真的在王戎身学到什么，只需要竖立一个他开始练箭的形象，或许学习的进度有点快，那只能说明他在箭术颇有天赋。

两人在练武场竖了一个靶子，王戎像模像样的教，顾慎行像模像样的学，其乐融融。

不远处，薛虎成掌心转动铁球，乐呵呵的看着，偶尔看王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没人知道，薛虎成当年当兵的时候就是一个弓箭手，绝不像他所说的只会刀法不会箭术，眼力劲当然在，虽然顾慎行努力装一个不会箭术的新手，但某些动作还是透露了他是一个及其高明的箭手。

如果之前他还有一丝不确定，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杀李军隆的就是顾慎行。

于是场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一个箭术好手在看一个箭术菜鸟在教一个箭术高手箭术。

只有好为人师的箭术菜鸟被蒙在鼓里，乐呵呵的传授箭术。

“嗯，就是这样，动作很标准。”

“哟，学的很快嘛。”

“有我当年几分风采了。”

“不错不错，这样下去不需要三个月你就能出师了。”

王戎像个高兴的狒狒在顾慎行身边转来转去。

咻！

一箭射出，箭矢正中三十米外的靶子。

“啊？中了？”

王戎呆了呆，而后轻咳：“可能是巧合，你再射一箭试一试。”

咻！

这一次箭矢距离靶心更近了。

王戎眨了眨眼，第一天学箭就能射中靶子？MD，搞什么，这是来打击我的么？

他依稀记得第一天学箭术的时候，也是三十米外的靶子，一天射了几十箭，只中了三箭，带着些误打误撞的意味。

可这顾慎行，第一箭就射中了靶子。

操蛋！

“我是不是学的很快。”顾慎行问道。

王戎不动声色：“一般般，不能骄傲，我当时第一天时候就能射中五十米外的靶子，你这才三十米，还要努力。”

一旁的薛虎成正在喝水，听了这句话，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笑。

“师父，你咋了？”